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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去何从三(第1页)

三人依次是江月打头阵,浔卿拎着基因兽尸体走在中间,而江照月武力值最高便自然的选择殿后。越往下深入,便愈发昏暗。因为那扇门而偷溜进来的阳光也随着离出口的距离增加而削弱,直至肉眼再也无法捕捉到任何光线,江月停了下来,手指不停的在墙壁两侧摸索,也只能模糊的摸到些许凸起的纹路。浔卿不可避免的一头撞在了江月背上,刚想发作就听到江月微不可闻的暗语:有照明的东西吗?

浔卿思索片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当时生火遗留下来的火星子,再随手捡起一根干得不能再干的木棍点燃,一个简易火把就递到了江月手上。因着火把光线实在有限,担心人生地不熟的三人不慎走散或是被有心利用离间开,江照月提议用当时破船上应急用的麻绳作为链接,也算是能稍微防止因为太黑而被打乱的队形。

三人就着火把微弱的光线勉强穿过地底狭长幽深的走廊,到达地下堡垒的主体位置。一推开腐朽的隔断门,一股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站在最前面的江月出声:“这是不是,那种营养液的味道?”闻言江照月仔细嗅了嗅,“不错,应该是同样的配方。”不过既然是制造营养液的地方,为何要欲盖弥藏的放在地底下,还是这里实际上并非是配营养液的地方而是培育某种需要营养液才能存活的怪物的温房?奈何昏暗的光线实在是限制了几人的发挥,只能隐隐约约间瞧见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里面似乎有着与人外形相差无几的生物正在沉眠。

“你是说,我们真要上去面对一个不知道是敌是友而且搞不好战斗力爆表还打不赢的‘老乡’吗?”浔卿怯怯地开口。江月显然也不愿意招惹未知潜在的危险,于是低声吩咐二人迅速离开。好巧不巧,正试图以最快速度离开这间实验室的三人,手中的火把就在这时燃尽了,只剩下火焰不复炙热的躯壳,而在最后一刻,火舌舔舐了江月的指尖,留下一瞬的灼热。更眼下更坏的情况是,三人只能腾出一只手来扶着那巨大的玻璃缸摸索着继续向前,却不知是何时不慎摸到了墙壁上隐在暗处的机关,整个基地瞬间灯火通明。

而原本在容器里沉眠的生物,等江月一转头早已消失不见。但三人无暇顾及逃走的隐患,只能连滚带爬的到达另一扇锁死的门旁,是非之地就算有再多的重重疑点也已无心留意,自然就注意不到早就躲到天花板间虎视眈眈的实验体。在江月尝试指纹、掌纹、各种在实验室里看上去像开锁道具的所有东西之后,还是缴械投降般认输了。江照月无奈,自己上前靠着仿生人全面的技能掌握,开了门。门之后是又一段阴冷潮湿且前途未卜的走廊,尽管心里发怵,但与不知道躲在哪里的未知生物共处一室,相比之下不过是黑暗而已,这样想着,便就壮着胆子往前试探性地走了几步。而后又唰的顿住,脑海中尖锐的轰鸣声愈演愈烈,直到快要将江月的意识击溃,又不停的轮回闪烁着破碎的片段。

先是江月被父母第一次带到实验室的场景,当时还年幼的江月全然不知什么是基因编辑,只记得那天母亲笑得很温柔,不知是望着江月的成长、还是实验台上成功发育的胚胎。小小的江月才不会去揣摩身为生物学家的父母心里的弯弯绕绕,单纯的依靠孩童好奇心在实验室里走走停停。用指腹划过陈列在肃静的氛围里的每一个充盈的容器。以江月的年纪,并不能理解父母所作所为会引发怎样的蝴蝶效应,她只是愣愣地注视着泡在营养液里毫无生气的实验体。直到意外撞见未经唤醒本该一直沉睡的实验体睁开了漆黑的瞳仁,却又立刻被一双无形的手带着不容反抗的威压向更深层次拖去。

再睁眼,不是漆黑的走廊。江月发现自己重新回到了当时第一次被拉入梦境的地方,伴随着身后冰冷的怀抱,江月暂时躲过了那些保镖的搜查,一无所获却并没有让他们放松警惕,为首的博士不带任何一丝感情的开口:“既然没找到,那就把这些实验体都堆在一起,一把火烧了别留证据,否则不好跟E先生交代。”保镖颔首,紧接着就指挥下属将实验体堆放在一处。接着掏出随身携带的火机,随手扔进去,等到冲天的火势无法抑制的在四周蔓延开,他们一行人才放心的锁门离去。见火势不可控,江月感受到身后的怀抱将她搂的更紧了些,轻盈的跳上通风管道,将江月稳稳地放进去后,自己纵身一跃也置身火海。江月大惊:“你去哪里?!”却没得到任何回应,在对方彻底被火焰吞噬前,似乎带着千丝万缕的眷恋,却再也没有回头,只留给江月一个决绝的背影,随后、梦醒了。无论是那场经久不息的大火,还是父母罕见的温柔笑颜,都彻底粉碎在清醒地黎明前。

江月明显还没缓过神来,只是模糊的感受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但这怀抱怎么看怎么熟悉。江照月和浔卿二人在江月越走越慢的那刻就暗道不好,立刻上前搀扶,江月晕的毫无征兆,思索片刻,江照月只能让浔卿走在前,自己则抱着江月跟在后面。

“我们没有照明的东西,万一前面真有啥东西……”浔卿不安道,即使自己已经很努力的在做心理建设,可是天生对黑暗存在阴影的浔卿还是忍不住双腿发颤。江照月此时可没心情怜花惜玉,腾出一只手来将快栽倒在地上的浔卿扶正,严肃说道:“站好,你再也晕了那我只能将你俩全扔在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或者你不想打头阵,那你就走在最后,我可不能保证当时躲起来了的那只东西会不会真从背后过来吃人。”浔卿闻言更是怕的快一命呜呼了,只能徒劳的扯江照月的袖子试图这样能让自己内心稍微冷静点。江照月第一次无比庆幸自己是仿生人,即使没有光线也能勉强识别出在漆黑的环境下大致的轮廓,直到看见背后阴影处真有什么东西在伺机而动,她心下一凛,猛的反手抓住浔卿腰上的麻绳就开始往前狂奔。

浔卿被她这么一拽更是魂都快飞了,却也没办法停下脚步,只得僵硬机械地追上江照月的步伐,嘴里还喋喋不休“到底咋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干嘛突然开始狂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原本只是抱怨江照月一声不吭的就开跑,后半句是在余光里瞥见身后庞然大物的挪动,真心实意的尖叫。

“还不快闭上嘴!你真想将那东西引来大发慈悲的当它的第一顿早餐?”浔卿又只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无助的瞪大双眼但又一味的狂奔。而昏迷过去的江月,刚快要醒来时也被浔卿这一嗓子差点嚎过去,还没弄清楚状况,江照月突然猛冲紧接着一个转身利落地将门反锁。好歹是能喘口气了,浔卿瘫软在地上不停的大口喘气,江月还没弄清楚状况:“这是怎么了?”江照月搬来许多废弃的实验桌,确保这个门不会因为简单的撞击而散架后,不疾不徐地开口:“你往走廊里走了三步之后就晕了过去,浔卿又怕黑,我就打算抱着你走在前面,只不过中途刚刚那只逃掉的实验体跟上来了,只能先跑为妙。”

“能看清它是人吗?”江月问。

江照月挑了挑眉,“除了人类……就算加上仿生人能暂且称之为人之外,你觉得拥有那种速度、体格、还拥有迅速掩藏自己的头脑,怎么看都并不算人的任意一种吧。”“那玩意绝对不是人。”在地上喘了许久气的浔卿插嘴,“刚刚逃跑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它除了四肢和头部与人类相似之外,它没有瞳孔,身后有一条尾巴,而诞生于基因编辑工程的仿生人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未进化完全态’。”江月沉思,“那会不会是因为我们的意外闯入,而导致它被提前唤醒所以才呈现出这样的特征?”

“不会。”江照月答道,“按照各种器材设备的损耗程度来看,这件地下堡垒至少已经废弃几十年之久,从他们选择放弃这个基地开始,培养容器就会停止开始供应任何物质。按照正常发育,任何生物都不可能在停止供养几十年存活下来更别说继续发育了;就算容器继续给实验体供养,刚好完成进化和过度进化都是不可预料的,他们将这样一枚定时炸弹放在这里,目的很可疑。”听完江照月的分析,江月恍惚间好像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必不可少的线索,不过消逝的太快难以捕捉。既然此地的研究者敢将这样一种生物放在无人约束的地方,那如果她们三个从未发现暗门也没进入此地,那么这个还没被扼杀的怪物又该何去何从?

霎那间,江月意料到了什么不可估量的东西:如果……放任这怪物不管的主谋,从最开始就知道她们会来到这座岛上,发现那扇暗门,并且会在好奇心和生存压力的驱使下来到这里呢。眼瞅着江月脸色肉眼可见的惨白,江照月不免担忧:“没事吧,如果实在不舒服,我们直接出去回到地面,总有办法在地面上撑到救援。”浔卿显然很不赞同:“回去?你怎么回去?来时的路上那个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不明生物霸占着呢,就算你能从这屋子出去,你能活着打过它吗?这所地下实验室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瓮中捉鳖的把戏,只有一条被堵死的路是唯一能回到地面上的生路,你拿什么去斩杀那尊‘守护神’?”

“不对,等会,”江月生硬地打断,“你怎么知道这里只有一条路能回到地面?”浔卿一开始还没迅速明白江月这问题是什么意思,诚实的回答道:“当时在第一段走廊哪,我刚点亮火把的时候瞧见还没氧化腐朽前的基地地图,那上面指明写了基地是环形设计但明说只有一条生路。”

“这也就意味着,就算我们沿着走廊将整个基地都摸索一遍,我们不解决掉那个‘拦路虎’我们同样也会被困死在这里。”江照月总结。其余二人闻言点点头,气氛又因为笼罩在头顶的生死困局而惨淡起来。

片刻之后,江月安抚性的拍了拍两人肩膀,“走吧,活人还能被死物困住吗?”浔卿苦笑,不过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当务之急是找到能够照明的东西,三人将整个房间翻找一番,一无所获。而江月试探性的再去尝试推开方才为了挡住实验体攻击而堵住的房门时,却是意料之外的锁死了。江月惊诧的回头,只见同样走到前门尝试推开的江照月也无奈的摇摇头。浔卿看她们两的肢体语言,心下拔凉,“不会,我们被锁在这件实验室里了吧。”江月无可奈何的点头,而原本一丝光线也无的实验室倏地亮堂起来,三人下意识的望向最开始的光源,却瞧见了让自己浑身血液凝滞的一幕。

原本逃窜在黑暗里的实验体此刻却现身在巨大玻璃屏风后的实验舱中,手中还血淋淋的捧着一刻尚未停歇的心脏。浔卿跟江月不可置信的呆在原地,双脚好似被黏在地上一分也动弹不得。还是江照月本能的反应过来去伸手猛拽那两个不省心的同伙,总算是给三人找了一个暂时的遮蔽之所。“不过……!话说那块玻璃抗造吗?”浔卿弱弱的问,江月闻言一时没忍住又探出头去,却好巧不巧在瞬息之间被实验体精准捕捉到,可对方却没有急着下一步动作,而是朝着江月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本就与人类有七八分像的面孔更显得阴森恐怖,江月回过神来还心有余悸但还不忘回答浔卿的问题:“三招。”浔卿因着太过精简的答案拷问住,见状、江照月适时解释:“三招之内必碎。”浔卿都快吓得当场告慰上帝,祈求对方能给自己留个美观的全尸,可明显上帝并不想理会她无助的求饶,必江月预料的更快,玻璃碎裂巨大的声响让三人心神剧震,只能凭借着本能反应进一步的隐藏自己,延缓与无论是从体型还是力量上都比自己强上无数倍的对手展开正面的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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