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了心结,心情便不似先前那般轻松了。
心事沉沉的沐浴完,楚婕怜便上床小寐,连番出去了一天,加上前一日没有睡实,这一觉醒,便已经过了子时。
望着窗外夜色,楚婕怜匆忙换上衣衫,刚走出苑子,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巴。
淡而熟悉的沉香沁入鼻息间,她方才受到的惊吓在一瞬间得以消解。
见怀中的人安静下来,慕承诀松开手,低眸看向她夜色中的明眸,声线低沉。
“昨儿才拿了枣,今儿就想耍赖了?”
他的话,语气里听不出愠意,楚婕怜伸出手挽起他的胳膊。
“妾身今日跑遍了长街,原本只想小憩,却不料睡过了,爷别生我气了。”
她说这话时,故意晃动了两下,娇憨意味明显,只见慕承诀喉结滚动了下,将胳膊抽出,转而拉起她的手,径直朝苑外走去。
此时整个侯府一片寂静,楚婕怜不敢吭声,小心翼翼跟着慕承诀走到一处假山前。
随后只见他轻轻挪动了下某块山石,一条细而长的密道便出现在了眼前。
“这是……。”
楚婕怜眼中划过惊诧,没等说完,人就已经被带了进去。
甬道内由窄及宽,每到一处,便亮起一盏灯烛,顺着隐隐烛火,走了约摸小半柱香,慕承诀停了下来。
如同方才那般,他伸手,转动了下墙上的灯台,一扇隐秘的门便打开来,走出去,便是一间宽敞的密室。
楚婕怜看着这间密室,里面收拾的干净整洁,除了书卷,还有一张罗汉榻,上面还铺了被褥。
而那放着书的案几上,她瞥见熟悉的物件,竟是她之前装果酿的瓷壶。
“爷,这是什么地方?”
楚婕怜禁不住开口,慕承诀睨向她,“我的寝卧。”
“嗯?”
她睁大眼睛,心里想的话,紧跟着就从嘴巴里说了出来。
“爷就睡在这里?”
“奢床软枕,睡不踏实,在这里,不用担心被人放冷箭。”
他边说边将身上的常服脱下,只着素白的底衫,随后拽了拽灯台旁的长绳。
“那是何物?”
楚婕怜不解,慕承诀并未言语,却不多会,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紧跟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
“爷,您找我?”
魏四?
听到这声音,楚婕怜方才明白,刚才那绳子应该连着什么叫醒的物件,而魏四听到声音,就会过来。
“把水倒上,我要沐浴。”
听到他的话,楚婕怜愣了愣,睨向慕承诀,却见他已经将半身的底衣给脱了下来,露出精壮的身体。
那壁垒分明的阔肌,即使是见过数次了,可楚婕怜还是会脸在一瞬间灼了起来。
她连忙背转过身,喉咙有些干渴,忍不住咽了咽,却不料,发出了细微的声音,引来身后一声轻笑。
“渴了?”
“嗯。”
楚婕怜仍然背对着应了声,脸已经如五月榴花,艳红如火。
而这时,她听到身后传来倒水的声音,紧跟着就听到慕承诀的声音。
“过来喝。”
她半阖着眸,仍是不敢抬眸去看,直到来到案几前,眼见着只有一个茶盏,不禁抿起唇。
“怎么?不是渴了?”
“爷,妾身不敢用您的物件。”
“呵,你还有不敢的,喝吧,爷准了。”
他说完,将茶盏端起递到她面前,楚婕怜接过小饮几口,正欲放下,却见慕承诀伸手接过,紧跟着便一饮而尽。
楚婕怜大愕,而此时却见他往罗汉榻上一靠,冲她扬了下手。
“过来。”
咬了咬唇,盈步刚近身前,便被拉到了怀中坐下,却不料,她带出来的东西,却膈到了慕承诀露在外面的胸膛,让他眉头一拧。
“你身上揣的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