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一手经济学,一手工业革命,已经把大汉玩儿出花来了,绝无可能再退回去。
就好像一个人在买车之前,也许走个十公里都行,但开惯了车之后,走个一百米还凑合,有个两公里,必开车。
效率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嫡是科学,而长呢,是法家。
虽然儒家在春秋战国是老牌学说,但是关大汉什么事儿?在大汉儒家是后起之秀了。
不过儒家也不是完全没混上,如今大汉需要儒家的道德体系作为举国思想体系。
所以,儒家混了个贤名。
总所周知,一个王子要是混到了贤名,那就算是别人当了皇帝,他也不会被清算,更不会离开朝堂。
说白了如果把科举这个事情,看成是选皇帝继承人,皇子们分家产。
那科学混成了新继承人,法家是预备着的二选,儒家是贤王,最后的这个能,为大汉赚钱最多的,正是科学。
所以这个继承人含金量更大了,一开始就没可能输。
文翁写的【《新时代的百家》——副标题《儒乃做人之道,科学乃治国之道》】没有别的多余的废话。
就是一点,把国,和人,分开来计算了。
文章之中,文翁大谈科技的厉害,是作为治国之道的唯一选项,必须要作为国策,甚至不是国策,而是国本,国根。
而儒蕴含的道德,辅佐以墨家和道家的思想,是做人的道理,所有人都必须学。
任何人都必须有道德,但国家选拔人才时,需要选择有科学能力的人。
而不学习道德的人,不配做人,所以根本不需要考核,全社会都应该唾弃没有道德的人,让他们成为过街老鼠,连做人都不应该做,更何况做官?
这可把儒家给架起来了。
这非常给面子了,都说到这份儿上了。
大家可以不做官,但是不能不当人啊,不当人那不是畜生吗?那不是禽兽吗?
给儒家这么高的地位,儒家还不满意吗?
然而,文章不只是把儒家给架起来了,然后还提带着把法家的地位给点了出来。
文章的原话,文翁写的是【一个人的智慧能干多大的事儿,不是以最聪明的时候论的,而是以他最糊涂的时候论的。
一个群体的智慧也不是以最聪明的人作为标准的,而是以最糊涂的人作为标准的。】
文翁还花心思的举了几个例子来论证这一点。
还真是,人一多,一凑在一起,就容易失了智。
所以文翁引出了他自己作为儒家的新观点【一个国家的道德也不是以最高的人作为标准的,而是以最低的人能作为标准的。】
【我们大汉不能是一个宽于律己严于律人的国度,所以不能用最高的人的道德标准来制定法律。我们大汉也不是一个道德败坏的国度,所以不能去适应道德最低的人的道德标准。】
【所以,我们应该以一个比较严格的标准来要求自己,而在国家在社会形成一个稍微宽松但绝不能触底的标准作为道德的底线,也就是法律。】
【我们不能去适应一个道德败坏的人,所以,我们可以把道德败坏的人踢出大汉国民的行列。】
文翁不愧是读春秋的,和其他儒生完全不同。
他没有上来就把儒家和法律划在一起,把儒家道德制度化,那样的后果,只能是苛政和暴政。
文翁专门提到了法家,专门把道德和法律分开来。
规矩是规矩,要求是要求。
我们可以要求别人,但是别人不一定做,这是可以允许的,但我们不理解。
但我们定的规矩,任何人都一定要做,否则既不允许也不理解,直接开除利益团体。
这儿提到的法家,实际上已经不是春秋那个法家了,而应该叫做【规则】可以说是墨家和法家的结合。
就连司马迁看到这里的时候,也忍不住点头。
文翁不愧是文翁,三十年的老太守,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文翁用了普通人能理解,但无法究其深意,但官员们一看就能懂的方式,把大汉现在需要的国策给讲了出来。
之所以文翁没有写的任何人都能究其深意,也是为这个文章上一层保险,免得到时候被带节奏清算。
这个文章的最后,不只是讲了法家儒家,科学。
还讲了道家,杂家,外交家,兵家,农家……几乎诸子百家都讲到了。
文翁写到【所有诸多行业已经在这个社会上存在了,任何一个行业都需要相关的官员,都需要相关的管理者,需要展。】
【所以,应该根据各种学科各种工作的不同,设计不同的考试,以适应不同的环境,大汉要从国家的层面上承认这些人才的能力。如果这些人才对国家做出了贡献,朝廷也应该予以表彰。】
【但,这些行业,需要以科学的方式进行深入的研究、进步,同时在不能违反大众认可的道德,按照法律规则展自身和相关行业。】
文翁也不是没有手段没有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