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这么多!”华红泥的妻子嬴二丫听罢惊呼了一声。
“你脚挡哩。”华红泥没好气地瞪了嬴二丫一眼,有点愤愤然。
“我估计红莲身上现在也没有多少铜钱了。”
华遂梁想了想说道,“从去年春天青帝出世的时候给了接生婆妊五娘二十枚铜钱,再到每个月给我三十枚铜钱叫我买粟米,我给买了十个月;”
“还有,吃饭总是要吃盐巴的对不,一袋子盐巴罗盘城的价钱是三百六十枚铜钱,我给买了一袋子;”
“还有,早上坐船的时候给艄公老姜头的一百四十枚铜钱,这样杂七杂八算下来,大概有八百二十枚,我估计,红莲身上最多也就剩下一百八十枚铜钱了。”
听罢华遂梁的话语,华红泥大嘴一咧,轻哼了一声,驳斥道,“阿大,你这是拿十串铜钱算的,你有没看见红莲小妹藏着的铜钱,你咋就知道是十串呢?要我说,红莲小妹出手这么大方,身上还不得揣着四串五串的铜钱?”
“嗯嗯,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也有这个可能。”华遂梁虽然疑心,但是却不敢确定。
“要不,阿大,等到了黑水城西门口,你试着跟红莲小妹要一些铜钱,黑水城不是一直进城要收人头钱吧,你也不多要,就要二百枚铜钱,你看红莲小妹给不给你?”
华红泥贼贼地笑着提议道,“如果红莲小妹连一个磕腾都不打就给你了,就说明她还有好多铜钱,如果打磕腾,就是你说的,一百八十枚到顶了。”
(磕腾,西北方言,义为说话结结巴巴、不利索。)
“好,阿大听你的话,到了黑水城西门口了,我就跟她明要!”华遂梁想也不想就坚定了信心。
坐在车上听话巴的婆媳俩,听到这里心里瞬间乐开了花,尤其是华遂梁的妻子妊大妮,笑得口水都流下了嘴角。
黑蛋和黑娃紧挨着坐在一起,黑娃没有听明白自家爷爷和父亲到底说的话是啥意思,看到阿婆和阿妈在笑,也张开嘴巴跟着傻笑。
黑蛋则皱起了眉头,小拳头攥的紧紧的,心中对祖父和父亲这种算计小姑的行为很是反感,可又不敢说话,只是在咬牙泄着心里的恼怒。
太昊觉得歇的差不多了,又看向看黑水河南岸,看到夺得船只的公野骢带着的白戎骑兵斥候小队已经渡过了黑水河,站在南岸河滩上的人数还有三十二人。
“一、二。三。。。三十二。”
“小羊,你会浮水,也会划船,你在麻烦一趟,把船划到北岸去,把公野蚶跟其他弟兄们接过来。”
公野骢在清点人数后,又看向受伤很轻的斥候小羊,微笑着吩咐了一声。
“喏!”
小羊瞪着眼睛应了一声,虽然面色不是很好,但还是走到了渡船跟前,抬脚跳上了渡船,拿起撑篙,划船去了北岸。
公野骢没有急着吩咐斥候们上古道,而是安静地看着古道上向东慢行的人群中,牛马拉着的简易板车思索了起来。
“哈哈哈哈。。。”
在看了了大约一刻时光左右,公野骢就看着古道上正在行进的三辆简易马车狂笑了起来,惹得一众白戎骑兵斥候立刻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地看向公野骢,还以为公野骢忽然间要疯了。
“儿郎们——”
“抢马车去喽——”
“嗷嗷嗷嗷。。。”
公野骢笑罢,狂吼了两声,麻利地拔出背上系在包袱上的铜剑,大叫着率先冲向了古道上正在前行的简易马车。
“抢马车了——”
“嗷嗷嗷嗷嗷。。。”
一众白戎骑兵斥候瞬间醒悟过来,争先恐后地从背上拔出铜剑,大喊大叫着一窝蜂似的冲向了古道上的三辆简易马车。
太昊看到这里,马上急了,想用神识裹挟恐怖的气息吓一吓这群白戎骑兵斥候,心念一动,神识瞬间笼罩着这群家伙脸上。
却吃惊地现,这些家伙只是吓得瞪大眼睛稍稍停留了一个呼吸,就又大喊大叫着冲向马车。
太昊没有办法,急忙用神识化作九道,在其中九个家伙的识海中来了个三进三出,导致这九个家伙尖叫出声,爬在地上拼命磕头。
可是,赶马车的和马车旁边跟着的一众青壮男子却在看戏,并没有扑上前厮打的意思。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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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昊叹了口气,只好苦着脸收回了神识。
赶马车的三个男子和坐在马车上的人是一个小家族的人,这些人一开始看到河滩上的这群要饭头一样打扮的白戎骑兵斥候,还没有反应过来。
及至听见乱吼乱叫声,又看到这群白戎骑兵斥候挥舞着长剑,像疯子一样冲了过来,这才急了。
“啊啊——”。。。
“唊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