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兰舟的话就是压始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跪地求饶的男人失去最后一失希望。
“完了,全完了,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该听他的,姓杜的王八蛋,你害的我好惨啊!”
老男人泪流满面,一边哭一边骂:“你两眼一瞪是解脱了,那我呢,我凭什么要承担这些罪过?”
“要不是你,我还是人人口中的大善人,说不定早就儿女成群,日子过的逍遥有充实。”
“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成为大家眼中的虐童恶魔,明明这些事都跟我没有关系,没关系。”
“都是你的错,全都是你的错,姓杜的你该死,你全家都该死,你这一大家子就没有一个好人!”
“……”
舒兰舟走远了,骂声也渐渐听不见。
可这心里滋味却迟迟散不尽。
“周队长。”舒兰舟在警察局门口站定:“真相真如他说的那样,都是姓杜的一手操纵?”
“那些孩子全是由姓杜的手卖出去?”
周畅摇头:“他没有自己说的这么无辜,他们是一丘之貉,一拍既合,只能说,这老头之前有贼心没贼胆。”
“姓杜的不过是助长了他的贼胆,姓杜的冲小女孩下手,而这老变态霍霍的都是小男孩儿。”
“……”
简直是禽兽不如!
“如今他已经交待,你们的案子是不是也有了进一步的进展?”舒兰舟看着周畅。
周畅撇开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我还是那句话,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前,我不能向你透露任何案情内容。”
“但是,基于你对我们的审讯有帮助,我可以让你见见杜国柱。”
舒兰舟心里动容:“能见着他就行,我保证除了我妈妈的事,我不会问任何与你们的案子有关的内容。”
“这你倒是不用顾忌,能问出来也是你的本事。”周畅倒不介意她多问问:
“杜家老爷子早就过世,杜国柱就是仗着这一点,迟迟不肯开口说实话,要不是你昨天过来一趟,张山也不会轻易开口。”
“虽然我们的证据链很完整,可没有口供在后期的司法过程中也没有那么方便,所以你也算是间接的帮了我们大忙。”
舒兰舟点头:“我明白了,要是能多问出些事,我一定多问。”
下午,周畅安排了舒兰舟去见杜国柱。
舒兰舟原本以为杜国柱在拘留所待了这么多年,心理防线早就崩溃,神色也不会太好。
可当她在会面室见到他的时候,还是被他的状态给惊到。
人渣不愧是人渣,果然在哪里都能让自己过得安逸。
瞧瞧他这气色神态,不知道的人还当他是来度假来了。
“看来你过得不错!”舒兰舟弯腰在他对面坐下。
见到舒兰舟杜国柱有些小意外:“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该不会是特意跑回来看我笑话的吧?”
“怎么说,我也养你一场,虽说待你不算好,可要没有我,当年你在村里怕是早就饿死了。”
“舒兰舟,做人不能太过计较,否则你现在所有的一切,终将会失去。”
舒兰舟听笑了:“就像杜叔这样?要不是你太计较,不把村民们的利益当回事,也不会有强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