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兰舟是第二天一早接到周畅的电话。
在电话里周畅告诉她,那位老院长已经全部交代,希望舒兰舟能替他止痛。
“那我一会过来。”具体的审讯内容,舒兰舟不好在电话里细问,只能先按耐下心头的疑问。
吃过早饭,夫妻二人找了个借口离开住地前往警察局。
舒悦生原是想再多问一句,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再多开口。
这个时候,舒兰舟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多说多错,她不想舒悦生跟着担心。
他们还没走进看押室就听到老院长的哀嚎声。
说实话有点夸张。
周畅见舒兰舟看过来,主动开口:“嚎一晚上了,非说我们骗他,并没有什么天罚,是你在他身上动了手脚。”
“我早说过这是心理作用,他自己内心脆弱,怎么能怪我们动了手脚,至于他身上的疼痛。”舒兰舟瘪了瘪嘴:
“他要是怀疑是我动了手脚,完全可以告我,看看有没有人能查出问题?”
周畅深知舒兰舟既然敢这么做,就一定有把握不被人查出问题。
但知道是知道,亲眼所见,还是觉得舒兰舟很厉害:
“你这手段比我们的审讯手段可高明太多,我决定了,这次回申城,一定要往上面打报告,请舒医生成为我们局的审讯顾问。”
“……”舒兰舟一时哭笑不得。
不过,也不知道让慕家人那些人知道,她的慕氏针法没用来救人,先用来审犯人了,会不会对她有意见?
“你这做的是有意义的事,不管是治病救人,还是审讯坏人,都没有辜负慕氏针法。”慕思得握了握她的手:
“学以致用,不要有心理负担。”
他果然是了解她的,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舒兰舟这下安心了:“你说得对,左右我都是在救人。”
当她走进看押室的时候,那老头可能是嚎累了,这会正无力地靠缩在角落,一脸怨毒地看着他们。
“你究竟是什么人?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舒兰舟摇头:“我说过,你这是心病,到了时间就会痛,并不是我对你做了什么?”
“我听周队说,你喊了一个晚上,可据我所知,这种疼痛并不是持续性,只有当你心里想到曾经那些缺德事的时候,才会痛上一痛。”
“难不成,你昨晚一晚上都在回忆你过去做过的种种恶事?”
说到这里,舒兰舟嘲讽一笑:“这种自我惩罚,是不是有点晚了?”
“我该说的都说了,求你们饶了我吧,我不想再痛下去了。”一晚上的折磨让老男人早就脱力。
他眼底的恶毒似乎散了一些,有气无力地冲着舒兰舟开口。
“这么点痛都受不了,那你可有想过,那些被你欺辱的孩子他们可受不受得了?”舒兰舟愤恨的一步一步走进:
“你这种人,如果法律允许,就该被活活痛死。”
她话落的同时,手里的银针已经扎下去。
她没收着力道,也没顾及什么,接下来的几针迅速又利落。
等施完针,她站起身的时候,还是出了点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