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应寒好笑。
南栀那护犊子的性子,他知道是遗传谁了。
“南栀自幼被朕娇宠,是飞扬跋扈了些,但她如今懂事很多,朕养大的闺女,就这么便宜了你,你该感恩。”
“是,儿臣受教。”宫应寒谦逊道。
姜武帝眼角一跳,“你倒是改口的快。”
“做人得知趣,我得了便宜,自是不敢卖乖。”宫应寒低笑。
姜武帝哼了声,朕看你卖乖的很。
他摆手,“没什么事,退下吧。”
宫应寒行礼告退。
“德寿,你说这竖子可信吗。”宫应寒走后,姜武帝问起。
德寿弯腰说,“老奴瞧着,寒王方才的态度,像是真心实意的…”
姜武帝眯起眸子,喃喃道,“南栀的赌约没准真能赢。”
若能不起兵戈,收服黎国,没准朕还能去黎国坐坐。
到时候……
让黎帝给他斟茶!
宫应寒离宫时,一女子恰好从宫道拐角处与他相视而过。
应该说,宫应寒并未看到她。
她却注意到了宫应寒,一身清贵。
方才那一眼,长得也合她心意。
女子问起身旁的宫人,“他是何人?”
宫人看了眼,说,“回苏小姐,那是寒王,就是与公主有婚约的那位。”
女子讶异,“他就是黎国质子?难怪看着眼生。”
长得这样好,姜南栀莫不是见色起意,才把人掳回府上?
可惜了。
姜南栀霸道,那质子定是吃了不少苦头。
“苏小姐,这边。”
苏依依芙蓉面,温婉道,“我认得去姑姑宫里的路,我自己去便是。”
宫人屈膝,“奴婢告退。”
一直到傍晚,宫应寒还没回来。
姜南栀问起,“父皇留他在宫里过夜了?”
素竹说,“寒王想是去了新府邸,要不奴婢差人去问问?”
“新府邸?”
“奴婢瞧见张松回来收拾东西,说是陛下赏了他主子一座府邸。”素竹抿唇。
当晚,宫应寒府上……应该说床上,多了个女人。
那女子玉体横陈,媚眼如丝,身段妖娆的从床上起身,“奴家玉梨,见过寒王殿下。”
“谁让你来的?”宫应寒眸色幽深。
玉梨是清倌,卖艺不卖身,可她见过的男人,比自己吃过的盐还多,那些勾搭男人的招数,她都清楚。
她肌肤胜雪,只穿了一件薄纱,玲珑身段若隐若现,脚上还带了只铃铛,走起路来银铃作响,更是撩人心弦。
“奴家是寒王殿下的贺礼,今后便是寒王的人了,寒王让奴家做什么都行。”
玉梨的手朝他的肩膀搭去,宫应寒侧身避过,“谁送的贺礼。”
玉梨没说,只一个劲儿的勾搭宫应寒,“奴家没伺候过人,您是第一个,还请寒王多怜惜奴家。”
她羞羞答答,表明自己是清白身子。
来伺候宫应寒,他不吃亏。
她可是南风馆屈一指的清倌。
“从哪来回哪去。”宫应寒侧着身,面不改色。
眼神平静的像一潭死水。
玉梨不服气,她这身段,引多少男人垂涎。
他是不是不行?
“寒王莫不是嫌弃奴家?您若不信,大可自己亲自来验证一下,奴家说的是不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