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本想让蓁儿丢人,不料如今险些丢人的,竟是她。
按照她娇生惯养的性子,哪里能忍得住。
刚要作,却见崇义公的马车缓缓驶来。
郡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刹那间,就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一旁,更有女子煽风点火道:
“魏姑娘,你们几个,敢不敢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魏基即使是左都御史,是朝中大吏,握有实权。
但在一些认知浅薄的女子看来,却也比不得拥有着公爵之位的人家。
更何况,柴家与皇家同富贵,乃是朝野上下的共识。
就在这时。
崇义公见摘星楼前人群拥挤,下意识皱了皱眉头,下了马车,便就往这边走来,
“怎么回事?”
郡主小跑着来到他跟前,
“爹,有人欺负女儿!”
崇义公笑了笑,“谁敢在摘星楼前欺负你?”
随后,他像是见到了不得的事情一般,顿时瞠目结舌起来,
“道道长,是您?”
说着,这位崇义公便小跑着来到张道之身前,
“道长,自我来到京城后,一直在差人暗中打探您的踪迹,却毫无所获。”
“今日能在此相聚,实是有缘啊!”
见到这一幕的郡主等人,皆心存不安。
眼前这崇义公,赫然就是在漕河上,被张道之救了性命的行。
一名站在郡主身旁的女子,压低了声音说道:
“崇义公他老人家,怎会认识白眼狼的兄长?”
郡主摇头不语。
崇义公并非在乎周遭鼎沸人声,连忙弯着腰邀请张道之前往摘星楼里。
随崇义公一同前来的,还有陶谦等人,
“先生,您也在?”
端阳诗会临近前的这几日里,陶谦一直在与崇义公待在一起。
因二人都较为推崇圣人之道,一来二去,倒是成了忘年交。
郡主也自是认识到了这位金陵第一才子。
见状,崇义公一愣,
“陶兄弟也认识道长?”
陶谦笑道:“自是认得,这位道长,就是我与你说的遂古先生。”
什么?
包括崇义公、蓁儿、魏静姝、郡主等人在内,都是深深震惊起来。
眼前这位道长,居然就是撰写出《妖魔图录》的遂古先生?
近些年,敢写志异杂文的高人,可就独此一份啊。
而且,此书立意极高,一度被想为民做事的读书人引荐。
“道长,您居然就是遂古先生?怪在下昔日眼拙了,在这儿,给道长赔个不是。”
崇义公将自己的姿态摆的很低。
他感觉,张道之远不止‘遂古’这一层身份。
“道长,晚生知您品德高尚,不愿受世人敬仰。”
“但今夜逢此诗会,才子佳人无数,正好可为您扬名,给您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您与蓁儿姑娘还有秦家之间的琐事,如今京城中可谓传得沸沸扬扬啊。”
陶谦是好心。
张道之于此扬名,受读书人追捧。
任那秦家再去胡言什么,今夜之后,也不会有人信了。
崇义公从陶谦的话里获知了一些事情。
他连忙道:“秦家之事,在下也听说了,想必站在道长身旁这位,便是蓁儿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