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碧山居内,沈太妃等人乍闻青谣坠崖的消息,无不震惊。
随即,瑶光公主、安恬县主、沈侧妃、谢侧妃以及萧春萧夏等人脸上纷纷浮现喜色,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瑶光公主双手合十,轻声道:“阿弥陀佛,这贱人总算被上天收拾了,她若再不死,我怕是要被她活活气死。”
安恬县主也松了口气,带着几分快意说:“这下府里可算太平了。我一直担心舅舅回来后,她又要掀起什么风波。如今她一命呜呼,便是舅舅归来,我也无需再提心吊胆。”
她指的是当初给青谣下毒一事。那毒虽是沈侧妃亲手所为,但她与母亲心知肚明,不仅未阻拦,还暗中助势。这些日子,她一直惴惴不安,生怕舅舅回府后姜氏告状,查出她们的参与,到时必定责怪她们母女。如今青谣一死,所有隐患烟消云散,她终于能睡个安稳觉,吃顿踏实饭了。
萧春同样喜不自胜,她的担忧与安恬如出一辙。这些天,她始终心神不宁,既怕父王归来后惩处她,又怕青谣在父王耳边搬弄是非,毁了她的终身大事。因此,她早已暗下决心,即便青谣不死,她也绝不会让她活到父王回来的那一天。
然而,满府上下唯有沈太妃未露笑颜。她内心何尝不盼着青谣早死,可如今的问题在于,青谣死便死了,为何偏要连累皇上一同坠下山崖?太后与她素来不和,正愁找不到理由难,若借此事大做文章,给燕王府扣上弑君的罪名,那燕王府岂不是要彻底覆灭?想到此处,她眉头紧锁,满心忧虑。
她将这顾虑低声说出来后,瑶光却不以为意,笑着宽慰道:“母妃何必害怕?凡事总有个理字。当时姜氏的马受惊,全场人都有目共睹,太后若要追究,也该找那惊马之人,怎会牵连到咱们?再说,皇上出事,正好让她的两个孙儿有机会上位,她怕是乐见其成,没准还暗自庆幸姜氏帮了大忙呢。”
沈太妃听了这番大胆之言,吓得一惊,忙环顾四周,见无外人,才压低声音斥道:“你疯了吗?这种悖逆之言也敢乱说?”
瑶光却笑得轻松:“母妃太过小心了。这是在咱们自家府里,屋内又无旁人,有什么好怕的?若到了外面,这种话便是鬼迷了心窍,我也不会说半句。”
沈太妃无奈道:“即便如此,谨慎些总不为过。以后这些招祸的话,还是少说为妙。”如今燕王府正处于风波之中,一丝差错都出不得。
瑶光见母亲忧心,只得点头应下。她望了望窗外渐暗的天色,又道:“可惜天黑了,不然我真想去别院瞧瞧热闹。说不定明早一醒,就能听到姜氏的死讯。”
沈侧妃闻言,用帕子掩嘴轻笑出声:“谁知道呢,或许王妃命硬,没摔死,只是伤了身子或断了腿脚罢了。”
沈太妃沉声道:“她若没摔死,光凭撞陛下下崖这桩事,也活不长了。若她真有福气,倒不如摔死来得痛快,也省了后患。”
萧春接口道:“祖母,姜氏如今生死未明,咱们明日是不是该去骊山探看一番?出了这么大的事,咱们若都不露面,怕是面上不好看。”
沈太妃点头:“确实该去瞧瞧。一会儿我吩咐白嬷嬷,让她安排下去,明早全府动身去骊山,大家都准备准备。”
沈侧妃听她用了“咱们”二字,试探道:“母妃,您也一道去吗?”
沈太妃叹道:“若只是姜氏一人出事,我尽可不去,让你们处理便是。可如今陛下也牵连其中,我若再不出面,就说不过去了。不管怎样,先去看看情形再说。”
商议既定,众人各自散去,回院中收拾行装,准备明日的行程。
燕王府上下为前往骊山而忙碌起来,阖府出动绝非小事。下人们脚步匆匆,在各院间穿梭不停,有的忙着收拾行囊,有的传递消息,有的搬运物品,整个府邸好似沸腾了一般。
落霞园的二等丫鬟忍冬去打水时,偶然听一个相熟的小丫头提起青谣坠崖的消息,她心下一惊,顾不得水桶,急匆匆跑回园子,将这事告诉了雪灵和倾雪。
雪灵听后一刻未停,迅出了府,寻到父亲韩骁和兄长韩霆,将青谣的遭遇和盘托出。韩骁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当年燕王妃仗义相助,散财救他免于囹圄,这份恩德他始终铭刻于心。如今听说王妃有难,他未多犹豫,当即召集手下弟兄,点起火把,骑马直奔山中搜寻。
与此同时,他们苦寻的那人正身处空间内的木屋中。她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宛如一条被抛上岸的鱼,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方才她费尽全力将那男子从浴盆中拖出,又为他擦净身子、穿上衣裳,这一连串体力活几乎耗尽了她的气力,此刻瘫在地上,连翻身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咕噜咕噜……”腹中传来的响声打破了寂静。她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才觉自己忙着为他解毒,已许久未进食。她揉着腹部,打算歇息片刻后起身弄些吃的。
可眼下她筋疲力尽,虚弱得几近脱力,实在无力烹制繁琐的菜肴,便想着熬一锅简单的绿豆粥。
那男子尚在昏睡,无法吞咽固食,绿豆粥熬得浓稠些,既易喂食,又能清热解毒。至于她自己,也将就着喝粥,实在是没精力折腾别的了。
就在她思绪飘忽之际,一阵微弱的“吱吱”声从屋外传来,打断了她的盘算。她猛地坐起身,借着月光望去,只见一只雪白的小狐狸在她进入空间的地点徘徊。它一边嗅着地面,一边焦急地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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