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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你敢打我（第1页）

端妃其实并不知萧氏下落，但见青谣神色紧绷，似被捏住命门，她心底一阵快意。她暗忖：贱人，你不是狂吗？如今落在本宫手里，看你还敢嚣张？

她得意地轻笑几声，不紧不慢道：“本宫为何要告诉你？说了又能得什么好处？”

青谣沉吟片刻，认真道：“若你告知实情，你所忧之事绝不会生。否则，把本妃逼急了，我兴许真会做出些有违妇德、让你在宫中颜面尽失的事来。”

所谓“有违妇德”与“颜面尽失”，端妃心知肚明，无非是指她勾引皇上之类的话。她未料青谣竟如此直白，惊怒交加，咬牙斥道：“贱人，你还要不要脸？怎能说出这等下作之言？”

“下作？”

青谣不屑地嗤笑：“我母亲至今生死未卜，要脸又有何用？只要她能平安归来，本妃不在乎丢了这张脸！”

她虽无意真去勾引皇上，但用言语气一气这自命清高的端妃，她乐意之至。她是现代人，不似古人般拘泥礼法，口头上的放肆在她看来无伤大雅。只要能探母亲下落，哪怕声称要与皇上私通，她也无所谓羞耻。毕竟只是嘴上说说，逞一时之快，又不会付诸行动。

端妃见她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番话，着实被震住。她涨红了脸，啐道：“果然是娼妓养出的下贱货，真不要脸！你和你那娼妓姨娘一个德行，连在太后宫里都安分不了，也不知跟哪个野男人私奔去了，至今下落不明！”

“哦？你是说我母亲失踪了？”

青谣眯起眼，目光如刃，死死锁住端妃的脸，试图从她神情中捕捉一丝破绽。

端妃满腔愤恨，咬牙切齿道：“可不是吗？皇上和太后至今还在秘密追查她的下落！就因为她，我和母亲还被怀疑私藏了她，真是扫把星！依本宫看，好好的一个人，在太后永宁宫里怎会无故失踪？定是她勾搭了哪个野男人，内外勾结跑出去鬼混了！”

青谣凝视她片刻，见她神情不似作伪，似真不知母亲下落。她缓缓起身，走到端妃身前，低头俯视。

此刻，她虽面带笑意，周身却散出一种明艳而凌厉的气场。黑眸如星，含着悲悯与冷意，波光流转，风华逼人。端妃被这目光刺得头皮麻，不自觉后退半分，色厉内荏道：“你靠这么近做什么？放肆……谁准你这样盯着本宫？”

青谣歪头，眨了眨眼，凑得更近，低声道：“既然你不知我母亲下落，就别像个碎嘴妇人般胡言乱语，小心祸从口出，连自己怎么栽的都不明白！”

端妃脸颊骤红，怒火攻心，大声道：“你竟敢威胁本宫？还骂本宫碎嘴妇人？”

青谣唇角一勾，笑得诡谲：“威胁算什么，本妃还敢打你呢！”

话音未落，她手起臂扬，一个清脆巴掌甩了过去。

“啪——”

端妃惨叫一声，脸被扇得偏向一侧，身子顺势倒在榻上，狼狈不堪。这一掌，青谣用尽全力，端妃脸颊迅高肿，模样扭曲难看。

端妃眼冒金星，半晌才回神，难以置信地捂着脸，哑声喊道：“你敢打本宫？你……你竟敢动手？”

青谣轻笑，语气戏谑：“哎呀，本妃打都打了，娘娘还问这问题，不是蠢吗？”

“来人！快来人！”

端妃何时受过这等羞辱？她捂着脸尖叫，急唤下人进来替她出气。

芷荷带着两个宫女匆匆跑入，见端妃肿脸狼狈，惊慌失措地扑到她身旁，大喊：“娘娘，怎么回事？”

“她打我！这贱人竟敢打我！”

端妃指着青谣，手指颤抖，气恨交加：“快，抓住这贱人，先掌嘴二十，再送慎刑司严惩！”

芷荷这才明白主子挨了打，顿时怒火中烧，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对外喝道：“来人！拿下燕王妃，用竹板掌嘴！”

两个青衣小太监应声冲入，欲擒青谣。青谣冷喝一声：“谁敢！”

她目光如电，锐利扫过，仅一眼，竟震得两个未见过世面的小太监僵在原地，不敢上前。

青谣冷眼扫向满脸怒容的端妃，语气冰寒：“你污蔑陛下与本妃有私，坏他圣名，这一巴掌已是轻饶。若陛下与皇后知晓你这荒唐念头，别说一耳光，便是一顿板子也赏得起你！不如你我同去皇后处，请她评个是非，看本妃打得对不对？”

端妃额上冷汗涔涔，脸色愈难看。她哪敢去找皇后评理？皇后与她素来不和，若知她背后如此编排皇上，定会借机大肆作。到时，绝非一巴掌能了事，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娘娘心虚，不敢去？”

青谣唇角微扬，笑得轻慢：“你若不去，本妃可要走了。天色已黑，本妃还得回去歇息。”

说罢，她轻抖帕子拂了拂衣襟，转身欲行。

端妃盯着她的背影，不知是怕她真去告到皇后，还是那凛然气势过于慑人，竟愣在榻上，半晌未吭声。她不开口，下人们更不敢妄动，眼见青谣步至门口，即将离去，端妃才猛然回神。她一把抓起案上茶杯，狠狠朝青谣砸去。

青谣久居空间，五感敏锐，身后风声一起，她倏地回头，手腕轻转，稳稳接住飞来的杯子。

她低头打量手中彩漆描金凤穿牡丹的茶盏，摇头道：“这官窑瓷器各宫都有定额，砸一件少一件，何况还是陛下御赐，毁了大不敬之罪。娘娘还是冷静些好，若一味暴躁，怕最后吃亏的还是你。”

言罢，她随手将杯子递给身旁的小太监，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门外，青梅与秋菊见青谣步出，忙迎上前，一人殷勤搀扶，一人急急为她披上披风。对她们方才背主之举，青谣未予追究。她心系母亲下落，懒得与这两个养不熟的丫头计较，眼前有更要紧的事待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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