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夜,静得像一潭死水,只有偶尔的虫鸣声打破这诡异的宁静。
缪孤城和缪风隐匿在暗处,如同两只蛰伏的猎豹,目光紧紧锁住张管家的房间。
这老小子,最近的行为鬼鬼祟祟,肯定藏着什么猫腻。
张管家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时不时撩开窗帘往外瞅,那眼神,活像做了什么亏心事。
突然,他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猛地拉开房门,消失在夜色中。
“跟上!”缪孤城低喝一声,两人尾随而去。
张管家一路潜行到王府的粮仓,四处张望一番后,掏出火折子,点燃了早已准备好的火绒。
干柴烈火,火势瞬间蔓延开来,映红了半边天。
“好一个借刀杀人,金蝉脱壳!”缪风咬牙切齿,这老小子,居然想烧粮仓嫁祸!
王府顿时乱作一团,下人们提着水桶,惊慌失措地救火。
缪孤城和缪风也加入灭火队伍,一边指挥,一边暗中观察张管家的举动。
火光映照下,张管家的脸忽明忽暗,他的眼神闪烁不定,手也在微微颤抖。
这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王爷,这火…怕是人为的。”缪风凑到缪孤城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缪孤城点点头,眸中闪过一丝寒光,“本王也这么觉得。”
待火势被控制住,缪孤城立刻下令封锁现场,展开调查。
粮仓的门锁有被撬动的痕迹,地上还有一些凌乱的脚印。
缪风蹲下身子,仔细观察那些脚印,“王爷,这些脚印…像是张管家穿的靴子留下的。”
缪孤城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张管家一眼。
这家伙,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接下来的几天,缪孤城故意装作对起火原因毫无头绪的样子,暗中观察张管家的反应。
张管家果然上当了,他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开始放松警惕,甚至有些得意忘形。
“王爷,这火…会不会是天干物燥,意外走水啊?”张管家试探性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缪孤城故作沉思,“本王也怀疑是意外,但这火烧得蹊跷,还是得查个水落石出,给王府一个交代。”
张管家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是…是应该好好查查。”他心里暗自庆幸,只要王爷不怀疑到自己头上,那就万事大吉了。
“王爷,您看,这是小的在粮仓附近捡到的,像是…火折子…”一个下人战战兢兢地呈上一个烧焦的火折子。
缪孤城接过火折子,仔细端详,“这火折子…看着有些眼熟啊…”他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向张管家,“张管家,你认得这东西吗?”
张管家脸色瞬间煞白,嘴唇哆嗦着,“这…这…小的…不认得…”
缪孤城将火折子随意地丢在地上,语气轻描淡写,“哦?不认得?那本王可要好好查查,这火折子是从哪儿来的了…”
“王爷饶命!小的…小的…”张管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冷汗涔涔。
缪孤城冷笑一声,刚要开口,突然,王府外传来一阵骚动…“报!王爷,宫里来人了!”
缪孤城把玩着手中的火折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冰冷,像极了冬日里结了冰的湖面,透着彻骨的寒意。
张管家跪在地上,汗如雨下,身子抖得像筛糠,他偷偷抬眼瞄了一眼缪孤城,又赶紧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出。
就在这时,缪孤城身上突然爆出一股强大的气势,如同蛰伏的猛兽突然苏醒,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