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神情拙劣,谁都能听出来她不怀好意,可对于在吃醋中的男人来说,十分管用。
而且不管怎么样,楼晚棠“私自”见了外男的事,还是被裴肆瑾亲眼看到了。
楼秋双无辜道:“我是说过的,堂姐,你忘了今天我来找过你吗?”
“可我跟你根本没有说什么话,你故意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堂姐,我也只是好心,你怎么能如此凶我?”楼秋双像是被伤到了,委屈的看着裴肆瑾,朝他靠近。
可怜兮兮的说道:“王爷,我也只是为了堂姐好,还请王爷评评理。”
她将自已最柔弱的姿态露出来,心想这一次,她绝对能让楼晚棠翻不了身。
然而她刚靠近裴肆瑾,一把泛着寒光的利剑猛地朝着她斩了下来。
“啊!”楼秋双惊叫一声,差点被杀死的恐惧让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几缕头发瞬间被锋利的刀刃砍断,就差那么一点,她整个脑袋都要被割下来。
楼秋双惊恐不已,浑身颤抖着,几乎连说话都无法控制,看着裴肆瑾整个人都要晕过去。
裴肆瑾眼神冰冷,看着她像是在一个恶心的苍蝇,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还敢算计本王的王妃,你找死!”
说着,他就要一剑刺死这个烦人的苍蝇。
然而楼秋双像是立刻惊醒了一下,或许是死亡的恐惧让她脑袋一热,也顾不得害怕裴肆瑾,撕心裂肺的喊道:“王爷,您护着她又如何,可她永远都不爱你,你可知,她手上时刻佩戴着的手镯,是谁人的赠予!”
裴肆瑾的剑一顿,没能立刻将她杀了。
见他没下手,楼秋双就知道他果真在乎这个。
继续不要命的说道:“王爷不知道吧,堂姐和陆公子自小青梅竹马,都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她如今嫁给了您,却日日佩戴着陆公子赠送的手镯,那可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不是!”
“这不是。”
楼晚棠和陆北淮的声音同时响起,语气中并没有被戳破的慌张,像是十分坚定这不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楼晚棠下意识的握住了手中的镯子,这个镯子的确不是陆北淮送的,他送给她的东西,大部分都被裴肆瑾夺走丢掉。
从进王府开始,她身上的东西,几乎都被他给全然换了下来。
只有这个镯子在她的哀求下才留了下来,她娘亲在她小时候高烧一直未退的时候,亲自去寺庙,一拜一叩首,将额头磕得青紫,才求得的手镯,说是能给她护她一生平安。
她也在戴了这个手镯之后,高烧确实退了,在那之后,再也没有生过几乎要她命的大病。
所以这个镯子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她心疼娘亲为她做的一切,所以万分珍重着。
可楼秋双的话,很有可能会让裴肆瑾误解,将她的镯子给丢掉!
裴肆瑾绝对干得出来!
楼晚棠惊慌的看着沉沉地朝她看来的裴肆瑾,摇头哀求道:“夫君,这是我娘亲为我求来的,不是他送的,你信我。”
可她的哀求,在裴肆瑾看来,不过是想要护着陆北淮送的定情信物而已。
不然她怎么会如此看重!
“我想信,可夫人你一次次让我失望,我不会再信了!”
话音一落,裴肆瑾突然抓起她的手,强行将镯子脱下,狠狠地往地上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