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随着玉石碎掉的声音,楼晚棠仿佛听到无尽的锁链将她禁锢时的碰撞声。
身心也跟着一同碎裂,无法修补。
楼晚棠怔愣的看着碎成几块的镯子,在那一瞬间,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几乎要跪倒下去。
但被裴肆瑾抓着,她连倒下去都做不到。
裴肆瑾看她如此失魂落魄,既心疼又愤怒,“那陆北淮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就如此重要吗!”
“放开。”楼晚棠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叫人听不清。
裴肆瑾以为自已听错了,不可置信的眯了眯眼:“你说什么?”
“我说放开我!”楼晚棠再也忍不住怒气,一把将裴肆瑾的手甩开。
“你竟然。。。。。。”裴肆瑾以为她还在为他砸碎陆北淮给她的定情信物而生气,也正要生气,但在看到她那被难过淹没的眼眸时,几乎让他的心口都跟着颤了颤。
裴肆瑾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已好像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可身为她的夫君,他又怎么能允许自已的夫人戴着别的男人赠予的东西,而且还是定情信物!
楼晚棠彻底崩溃了,压抑了许久的感情瞬间翻涌上来,她装了太久,也隐忍了太久。
为了爹娘、为了陆北淮、为了煜儿、甚至是其他一些不相干的人,她没有一刻是为了自已而去活着。
她不想再忍了,不想再待在裴肆瑾身边,活得跟个没有自由的金丝雀一样!
楼晚棠狠狠地推开裴肆瑾,如果是以前,裴肆瑾绝对不可能那么轻易的让她给推开,但是不知为何,裴肆瑾看到楼晚棠眼角划过的一滴泪时。
怎么都无法再抓着她。
好像这一刻再抓着她的话,楼晚棠就真的彻底恨上他了。
等楼晚棠离开这里时,裴肆瑾才终于回过神来,“晚棠!”
他甚至顾不上要杀碍事的人,想都没想的跟了过去。
“王爷!”陆北淮突然叫住了他,压低了声音怒道:“镯子的确不是我给她的,那是伯母在她小时候生重病,亲自去寺庙一拜一叩首求来的镯子,是护她一生的平安镯,也是伯母的心意,你怎么能听信旁人的话,将她珍重的东西砸碎!”
“闭嘴,本王与王妃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插嘴!”
裴肆瑾恼羞成怒,可陆北淮的话,和楼晚棠当时的反应,却让他信了九成。
随之而来的是止不住的心慌。
他又做了让楼晚棠厌恶的事。
陆北淮知道裴肆瑾向来霸道专横,可没想到他如此不尊重楼晚棠,可见楼晚棠在王府里,过着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他恨极了,直接道:“你从来不尊重她的意愿,你永远都在强迫她做任何事情,她连保护自已东西的权力都没有,你真的爱她吗!”
裴肆瑾怒吼:“闭嘴!”
“你今日怀疑得没错,我是想要带晚棠走,并且将煜儿也带走,可她不愿,她亲口拒绝了我,并且让我断了这份心思,明明是我的一意孤行,可她为了煜儿不愿离开!”
“不管她爱不爱你,但至少,她没做过背叛你的事,而且你和她是如何成的亲,你难道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