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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没关系。”培因哥很快回复他,“你再拿一个吧。”

这回进卧室灯没有很快关掉,徐培因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棕色的皮质收纳盒,放在床边,看梁璋:“挑一个吧。”

梁璋没反应过来,就看他打开了盒盖。那是一整盒码放整齐的胸针,琳琅满目材质各异地躺在深红色的天鹅绒底布上。他有些恍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先感叹数量,还是它们的精致。也在猜想培因哥这么做是有什么用意,会不会是离开桃源前让他这个武陵人带走的最后一样纪念品。

“培因哥,我没眼光……”梁璋缓缓蹲跪下来,手臂搭在床沿,有许多犹豫,“还是你选吧。”

他这么说,徐培因便很认真地自己挑,只是他挑很慢,一枚枚往外取,好像故意晾着梁璋似的。等了几分钟,培因哥说:“这个吧。”他拿了一枚金色的鸟笼胸针,在梁璋眼前展示了几秒,却没有放在他手上,而是直接塞进了他冲锋衣内衬的口袋里。指尖从口袋边滑出去,拉上拉链时带起细碎的摩擦声,梁璋喉咙头又在动,看着那只手离开,又在外套覆上口袋轻拍两下,好像压平了心口的忐忑。

他心里好受多了,胸口那点不安让拉上拉锁的动作一起封住了。不是他紧张的那种离别暗示,而是稳稳留在衣服内衬口袋,贴着心跳的实在物件。

“哥,我来吧。”梁璋替他合上收纳盒的盖子,放到旁边的书桌上,松开手掌心里全是细汗。

他再回头,徐培因还坐在床边,外套早挂在门口,毛衣内搭开了两枚扣子卡在肩头。培因哥在等待时总是喜欢低头看地板的,手撑在两边床沿,脚上的拖鞋已经挂不住了,有一下没一下磕在地毯上,发出些闷闷的声音。

梁璋心底无法遏制的热驱动他扑上去,把徐培因压在床上。培因哥没动,安安静静躺在那里,是一个毫不反抗的姿态。梁璋要解他的衬衣,他也是顺从地抬手,配合着让他把衣服一点点剥下来。尽管在一片由梁璋构成的阴影下,此时徐培因的面目还是有光的,微挑的眼里是一种无所谓的慵懒。

“哥……”

到最后一件,梁璋整个人都盖在徐培因身上。培因哥只伸出手去摸索床头的开关,一声响动,灯光暗下去,梁璋从未觉得卧室的黑暗是这么温暖柔和过。他紧紧搂住培因哥,额头贴在颈侧深深吸着气,肌肤相亲,原来梁璋在短短两天罹患分离焦虑重症。他抱住培因哥才知道那有多危险,他差点要死了,现在才被救上来。

培因哥的手轻轻抚在他的后脑,指腹穿过发根揉着,善良而温柔。梁璋把脸埋在救世主的胸口,呼吸间满是柔和温暖的味道,那样包容他的胡乱蹭咬。他脑袋动了动,呼吸愈发沉重,手臂死死环住他的救世主,越抱越紧。他听见培因哥被勒得呼吸急促,被咬得小口吸气,但仍给予他无限的耐心。

梁璋医不好了,他都不要接吻,只想抱着。救世主解决了他的分离焦虑,又让他欲念丛生,难以自持。

昏暗的房里,梁璋始终把脸埋在徐培因的胸口,他实在怕人跑掉,也没怎么说话,闭着眼。迫于他的搂抱,培因哥也没办法,只能抱住他的脑袋,将心跳送到他唇边,任他索取一些莫名的慰藉。

梁璋呼吸慢下来,似乎获得了有一些满足,但又总不知足,太沉重了,他一直不敢深想这种情感。培因哥为什么这样做?冷冰冰拒绝他,又这样热情的挽留。培因哥不肯跟他走,也不愿意他走,而他就在这样的拉扯动作中臆想徐培因离开自己后会孤独得落泪。

他穿好衣服要走,准备道别了,却听徐培因在后面叫住他。

“等下,我要去便利店买东西,送你一起下去吧。”

梁璋怔了一下,抬眼看徐培因,那人正在低头穿外套,拉锁到头,已经把自己裹进厚毛领中,戴了粗框的黑色眼镜。他嘴比脑子快,急着说:“行,刚好我带点宵夜回去。”

徐培因笑笑,拿起鞋柜上的钥匙串:“请你,我结账。”

走出楼道培因哥的眼镜就迅速起了一层白雾,他看不清,嘟嘟囔囔也没伸手擦,可能也是觉得冷不愿意把手从兜里掏出来,于是紧挨着梁璋走路。梁璋尽量目不斜视,可是余光不太听话,总能捕捉到他模糊的眉眼。

便利店灯火通明,也应景的挂上圣诞装饰,星星装饰灯、红绿相间的缎带还有一颗挂满彩球的塑料圣诞树。店里也还放着圣诞歌曲,是很熟悉的旋律,每年都会听到。

梁璋跟在徐培因身后,看他在货架前挑一些牛奶面包抱在怀里,很认真地在查看生产日期。他戴黑框眼镜,头发又散下来,弯着腰在打折酸奶中挑日期最新的那一瓶。梁璋不认识他的大学时光好像就这样在眼前,触手可及。

徐培因从小在法国长大,被浪漫传说耳濡目染的他会相信站在槲寄生下接吻的人能幸福终生吗?他和前男友有没有在槲寄生下吻过,如果吻过,他现在还会信吗?

“你要吃什么?”徐培因突然回头问他。

梁璋慌忙从冰柜拿了袋速冻饺子,徐培因狐疑地望他:“你拿这个回去不冻手吗?”

“额……”梁璋又拿了几盒锁骨、螺肉,“我装袋子里,还好吧。”

“随你吧。”

无人售货,徐培因在收银台一一扫码结账。门外夜风呼呼拍打窗户,便利店里的温暖几乎要把梁璋困住,他真是不想走,可培因哥被绳子拴住了,不能离开他的阁楼,也不让他久留。

炮友是会这样百爪挠心、牵肠挂肚的吗?

徐培因把一杯热饮料递到他手里:“拿着,路上暖手吧。”

梁璋的分离焦虑又开始发作,他捧着奶茶感受从掌心传来的温热,不愿意深思的情感又开始上涌。他抬头看徐培因,发现对方正在整理购物袋,化掉雾气的镜片湿漉漉,镜片后柔软的眉眼还带着事后的困倦。目光下滑,培因哥靠近嘴角的地方有一处细小的裂痕,是他进屋时咬得太狠了,边缘有点肿。

徐培因没注意他的目光,抬手推了下眼镜,随后把袋口收紧,仰起脸看他:“我走了,你打到车再出去吧。”

梁璋没理会这句,拉着他出了门。

过冷的风一下把培因哥吹得眯了眼,他戴不戴眼镜都要眯眼,神情堪称无辜。

“哥,走之前能不能亲?”梁璋的手悄悄搭上他拎购物袋的手柄,理不直气不壮地提要求,“路上冷。”

徐培因停下脚步,睁大眼看他:“你疯了,街上那么多人。”

梁璋接过了购物袋,腾出手指身后面:“我看了,那里有胡同,没人。”

“……”培因哥瞥一眼那处路灯都照不透的胡同,嘴里似乎说了句骂人的话,皱着眉毛,但还是跟着梁璋的步子转了方向。

“就一下。”梁璋信誓旦旦保证,然后低头凑近他,紧搂着轻轻碰了嘴唇,没有伸舌头。

就这一下,徐培因便推开他,挣出一点空隙,脚步迅速后退几步看胡同外方向,确认没人经过。“我走了……”他低声说了句,声音还有点发颤,明明只是碰嘴唇却好像需要调整呼吸。抢过梁璋手里的购物袋便转身快步走了,一秒也不肯多呆。

梁璋站在胡同舔了舔嘴唇,又在黑暗里多停了会儿才慢吞吞往外走。

炮友是不够的,他原来是希望徐培因能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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