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娇撩起眼皮,缓缓退了一步:“不是帮景王,而是帮淮州的百姓。”
“这是他魏家的天下,是魏家的子民,他为保皇权将我困在京城这么多年,我为何要替他考虑?”江舟句句逼人。
四目相对,互不相让,冰冷交锋中,盛娇毫无退意。
半晌,她叹了一声淡淡道:“我明白你的苦衷与恨意,但这与淮州百姓无关,他们是无辜的。罢了,是我的错,我不该问你这些,你尝尽苦楚,自然不愿再去怜悯他人……你也没有错。”
说着,她退后两步,福了福,“多谢世子今晚走这一趟告知,天色不早了,我就不留世子了。”
丢下这话,盛娇静静注视着他。
在这样安静又迫人的视线中,江舟一步步退出了厢房。
她不过是转身关门的功夫,眼前早已没有了这人的影踪。
远处的房顶之上,江舟凝视着那抹清丽婀娜的身影,目光复杂。
忽儿,他身边多了个人。
“主子,事情已经办妥了,那批药材已经在路上,最迟三天就会抵达淮州。”
“吩咐下去,到时候让他们装作商贩。”也不知是怎么了,他突然有些愤愤不平,“加个双倍的价格卖给这个女人!!”
越想越气,他不过是想来逗逗她。
顺便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哪怕眼下他们并无什么情分可言,但到底是有了婚约的未婚夫妻。
能给魏衍之添堵,他就开心。
谁知盛娇开口问的却是另外一桩事,不经意的言辞戳到了他敏感又脆弱的地方,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就那样脱口而出。
明明不是这样的……
可他偏要嘴硬。
“主子,真要双倍啊?这些可要不少银钱的……你就不怕这盛娘子拿不出来这么多?”
“你就不说两句话压压场?我只是说这么开价,我又没说一定要这样把买卖做成,我说晖聿,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怎么脑筋还是这么死呢?”
晖聿:……
——你整天想一出是一出,谁知道你怎么想的?
但这话晖聿没敢说出口,应了一声,只管照办。
此刻,监牢内。
冯嘉玉悲愤万千。
他胸口一片火热,纸笔在旁,愣是写不出一个字。
想来也是,他本来就是冤枉的,凭什么将这么大一口锅扣他一人的头上?难不成陈家上贡的那些银钱都被他用了么?明显不是啊!
再者,他什么时候碰过那陈二太太了?
他的清白都被污了!
愤怒至极后,他一鼓作气在纸上刷刷写满了冤字,只管叫人呈给景王殿下,还说自己想要见二哥。
翌日清晨,魏衍之得了属下的汇报,又看了满纸潦草愤慨的笔迹,随手丢到一旁:“若不说,那这事儿就只能秉公处理,证据俱在,他想抵赖都不成。”
冯嘉玉连连摇头,满脸震惊后怕,压根不信:“不可能,殿下、殿下怎会这般狠心?!难不成为了一次大婚,他要厌弃了我妹妹,还要抛了我们整个冯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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