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取下挂在墙上的备用斧,他踉跄着扑向绞盘,用力劈向铁链。
斧柄缠着防滑的羊皮,用着很顺手,这是胡人保养武器的习惯。
“锵!”
劈下第一斧时,铁链纹丝不动,唯有点点铁屑簌簌飘落。
“锵!”
同个位置下了第二斧,铁链的连接处顿时溅出火星,环扣也出现了裂纹。
有希望!
同时,他也听到了楼下赵校尉撕心裂肺地吼声。
“都给我撑住!跟他们拼了!”
“锵!”
又是一斧头下去,李松青仿佛看到赵校尉带领着老兵们用肩膀顶住楼下门扇的背影。
因太过用力,他的虎口震裂,肩伤也随之崩裂,血顺着斧柄往下淌。
第四斧落下时,堵门的赵校尉,上半身被一支长矛刺穿,他咆哮着伸手抓住矛杆,用蛮力连人带杆一起拽飞后,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都给…我…撑住!”
城门楼下乱成一团,先前赶来求援的那个黑熊谷传令兵,突然从医帐内逃脱,闪现在了角落中。
他——便是假扮黑熊谷传令兵,混进城里的秦时!
看了一眼还在小门那苦苦支撑,一直不放弃的那几个老兵,又看了一眼二楼的方向,孰轻孰重下,他向着二楼的方向就是一个猛冲,迅去支援李松青。
第五次抡斧时,后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汉狗!去死吧!”
几个胡兵冲上二楼,对着他的背影冲上去就是一砍。
千钧一之际,一支袖箭从窗外射来,瞬间击穿那胡兵的喉咙。
“继续砍链!我来挡!”
秦时破窗而入,一个闪身间飞快夺下一名胡兵的长刀,同他们纠缠了起来。
李松青咬着牙,强迫自己继续集中注意力,全身力气也运在斧柄之上,又是一斧头下去——“锵!”
“咔嚓!”在铁链断裂的脆响中,千斤闸轰然坠落,却在离地三尺处卡住了…
岱森这只老狐狸竟然装了副链!
李松青盯着那条暗链,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那根副链的锁扣深藏在转轮内侧,徒手根本就不可能弄断!
“李云!没时间了!”
秦时喘着粗气,再次夺刀反杀一人后,一刀劈翻冲上来的胡兵,鲜血四溅,在他的脚下蜿蜒成蛇。
城楼下的厮杀声越来越近,雍军的冲锋号角已经隐约可闻,李松青知道,再不破坏掉绞盘,雍军的先头骑兵就会撞死在千斤阀下,赵校尉他们就白死了!
心里再着急,越是这个时候越要保持镇定。
他盯着那条暗链,思索片刻后,脑中突然灵光一动。
不管了!试一试吧!
他不再想着怎么劈砍暗链,而是再次抡起斧头,朝着绞盘的木质承重轴,用力地劈了下去!
“锵!锵!锵!”
几斧头下去,只听“咔嚓”一声,木轴骤然断裂,绞盘结构瞬间崩塌,齿轮错位,铁链扭曲,整座机械出垂死的呻吟。
副链在巨大的拉扯力下崩断,离地三尺的千斤闸再次向下轰然砸落——城门开了!
城外,雍军战鼓变调,先锋铁骑的冲锋号角震天响起!
“汉狗!找死!”
眼看着这两人配合着毁了绞盘,胡兵更加的怒火中烧,彻底地红了眼,几乎是不要命的向着两人扑来。
“老规矩,你左我右!咱哥俩再配合一次!”
秦时背靠着他,左肩上的刀口还在不断渗血,右腿几乎已经站不稳了,但却稳稳握着刀柄,反手将血刀往衣角一蹭,抬起了脸,染着鲜血的白牙在晨辉中显得格外的刺眼。
李松青抹了把脸上的血,随口吐出了一口血沫,右手拿着一柄刚刚顺手捡起来的断矛,同样咧嘴一笑,大言不惭,“放心!你我的命,阎王还不敢收!”
话音刚落,被激怒的胡兵已经朝着他们抡圆了长刀劈来,刀锋气势如虹,直冲着两人的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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