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屿草草掬起一捧药剂按在伤口上,目光饶有兴致停在葳蕤身上——
万一待会儿真噶了,玉界飞星惊慌失措这种奇景可真是看一眼少一眼啊!
牧屿:我都要死了,你就让让我嘛。
这种浓重到甚至有些冒犯的眼神本该让葳蕤迅反应,但陷入焦虑的葳蕤完全没空搭理。
于是牧屿就看着葳蕤迅伸手——
整理起来袖口?
甚至还没完,葳蕤把松散出的袖口重新扎回臂鞲下,又摸了摸领口确定平整交叠,然后低头抻了抻衣摆……
最后还从荷包里掏出一面小镜,对镜照了起来。
只是不知他看见了什么,露出了比之前幻觉般的慌张更进一层的、见山崩于面前的惊恐。
牧屿:?
大战之前先理仪容,你偶像包袱这么重的吗?
牧屿很快得到了答案。
不是偶像包袱,是血脉压制。
细密的珠帘被掀开,力场被中止,门外的声音终于传了进来。
先进门的牧家医士温声介绍:“这里就是司砧的专属医疗室了。”
“牧家毕竟不是专业的医士世家,族内的医疗室更多是应付日常需求,如非此次情况特殊,也不会在族内进行诊治处理。”
“如果有哪些条件欠缺的,烦请您指点一二,我们将尽力添补。”
“您过谦了。”
回应他的是轻柔微倦的女声,这声音直让人想起春日阳光下的青山,坚定,温和,生机内敛却不自觉冒溢,令人油然而生一种安定归属感。
“如您所知,水家有游医传统,水家丹鼎术对诊治场合要求并没有那么严苛。”
“何况在下也不是什么不识货的人,尊家诊室洁净、齐整,还有另辟蹊径的香疗……”
“若论对情志病的诊疗技术,您这一手在京畿道丹鼎司也无人能及,在下还想日后请您去灵枢院开一门课,指点指点后辈呢。”
牧家医士失笑:“您这么说真是折煞我了。”
“您可能不太熟悉在下的作风,”女声轻笑,宛如春日煦风,“在下从不说虚言,您若应约,不说丹鼎司,水家上下必然扫榻相迎。”
“那我就等候您的邀约了,”医士顿了顿,向前两步将身后人让出来。
“水丹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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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间:水家上下必定扫榻相迎。
葳蕤:?
水间:。
葳蕤:统共就两人的家族,还有说上下的必要吗?
水间:你就说是不是水家上下吧。
葳·水家(下)·蕤:……
水·水家(上)·间:=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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