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牧岳,为了叔爷爷的脸面,你就被误解一会儿吧!
反正葳蕤也不会因为怀疑就把你格杀当场的……
……吗?
牧屿想到葳蕤进来时尾那抹猩红,不确定地想。
应该不至于吧。
……
天光渐暗,最后一抹拟造阳光也消失在了天幕上。内室的枝形青铜灯早已自己亮起,葳蕤掀开熏笼盖,第三次往里面添加香粉。
牧岳早已经捡完零件残骸,嚎啕着冲回工作室去了,此刻医疗室的珠帘外,只剩早早出现的星光挂在余晖尚在的天空。
星光与珠光交相辉映,并着室内暗暗的水声,如果不是挥之不去的血腥味,着实是很安逸宁静的场面。
不出意外的话,这种宁静将持续到星光与月光升起、隐没,新的日光再次从天幕上洒落。
但意外就这么生了。
“啪嗒。”
黄铜的香匕落在地上,出清脆的响声。
“不是吧?真有补刀的?”
被惊醒的司砧下意识推开医疗仓的滑盖,猛地坐起,剧烈的动作撕裂了胸腹勉强止血的伤口,暗红的血液流下,将本来澄澈的淡绿药剂染出一片浑浊。
牧屿顾不得伤痛,抬起被浮力浸染得酸涩的手臂想去探旁边的外衫……
然后摸了个空。
椅子被死孩子拉去坐了!
牧屿:……
牧屿刚想开口让葳蕤把外衫递给自己,一抬头却看见了奇景——
少年人连手中的香瓶都忘了放下,盯着面前的虚空,目光似有落点,却又茫无。
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牧屿却觉得他眉梢眼角缠绕着幻觉似的震撼与慌张。
连本来挺拔的身姿都透露出一股莫名的仓皇,好像如果没有屋顶拦着,他能抬腿蹿上青云,就此仙踪渺渺似的。
换句话说就是慌的一匹。
牧屿反而不慌了。
慌也没用。
能让这位一路上老神在在,面对奔腾的天河都游刃有余的少年武官露出如此惊惶的神情,想必来敌并不是自己这种文弱匠人能够应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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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躺平等死。
牧屿按下了藏在医疗仓内壁里的按钮,打开了室内的诊疗监控。
逃是逃不掉了,不如拍下来留个证据,方便后续调查的人缉凶。
可不是想拍葳蕤难得一见的“惊慌失措”款隐藏表情哦!
毕竟自己也不是那种喜欢拍小孩黑历史的恶趣味大人嘛。
后续录像被人手一份的葳蕤:……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