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言而无信,家规形同虚设,横竖都是侯爷说了才算,妾身不愿行房事,还请侯爷回起居室睡吧。”
她宁可他像之前一样,对她不闻不问,
那他们在正式和离前可以“相敬如宾”。
可他偏偏还要与她同房,她委实……难以忍受。
若不是他今晚不安分,她本可以和他相安无事地同塌而眠,不至于情绪上头,此刻同他提和离。
于齐司延而言,他们不过是冷战了七日。
她心里有委屈埋怨,想同他闹,都是正常的,他并未把她说的“和离”当真。
可她现在这句话,多少有些令他受伤。
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方承诺道:“我知你仍在气头上,你不愿意,我不会强来的。”
“我只是想抱抱你,并非要逼你行房事。”
江元音气得咬痒,干脆张口咬住他的胸口泄愤。
“嘶——”
齐司延疼得抽气,却一如既往地不推开不反抗,纵容她咬着。
之前床笫间,他将她欺负狠了,她便会张嘴咬他。
熟悉的疼痛感带给他的是安心。
她泄完了,是不是就能原谅他了?
等到江元音没力松了嘴,齐司延问道:“撒完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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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不够,再多咬几口?”
江元音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突然就泄了气。
他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齐司延圈住她的力道半分没松,甚至还紧了紧,一开口声音却很轻,带着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卑微,“撒完气了,就不要再赶我走了,好吗?”
被她用锁拒之门外的经历,他不想再体验第二回。
江元音有一瞬动容,随即又强迫自己冷静。
不要听,不要想,不要看。
不要……再上当。
这一夜,江元音觉得自己像被上了人形镣铐。
他醒着时,她挣不脱,待他睡着了,她只要一动,便会被他捞回来。
并且,他每捞一次都会将她抱得更紧。
江元音被折磨了一夜,直至后半夜,实在困得撑不住,才疲惫睡去。
次日清晨,齐司延倒是神清气爽地醒来了。
果然,有她在怀,方能安睡。
齐司延没急着起床,而是静默地注视着江元音。
从她的眉睫到秀挺的鼻子,他用眼睛描绘勾勒着她的五官。
太炙热的目光自带强的存在感,何况江元音本就是浅眠。
她不愿睁开眼看他,只盼着他快些起床离开。
齐司延沙哑的声音随后响起:“醒了?”
江元音一动不动。
她连睫毛都没眨一下,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齐司延好似能听到她心声一般,开口道:“你呼吸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