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人能了解我的痛苦。”
我这时候想起了书生说过的精神疾病,我说:“你有抑郁症?”
林建斌闭着眼,点点头,他用力松了一口气说:“我活得太累了,下辈子不做人了。”
我这时候看到了墙角有一个冰柜,这玩意可是稀罕物,一般只是在医院等地方才会有,或者是刑侦大队的法医处有他把一个冰柜弄家里来做啥呢?
我过去打开了冰柜,这一打开,我看到了一个盘子,在盘子里,放着一颗已经冻硬了的心脏。
我说:“人赃并获。”
大爷这时候大声说:“不会是猪心吧,我怎么看着和猪心差不多啊!”
李秋雨说:“大爷,不要大喊大叫。是什么心,到支队找法医处一化验就都明白了。”
我说:“不用化验,肯定是人的心。要是猪心,为啥要用这样的方法放在冰柜里呢?”
心脏的下面是个盘子,盘子里摆着四个五分的钢镚,四个钢镚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心脏摆在了中间。
这分明就是一种仪式感。
我说:“林建斌,你这是在弄什么法术吗?”
“快把我送大牢里吧,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我需要一个单人间的牢房,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自己待一会儿,我不想听到任何声音,我也不要窗户,我不想见到任何光。”
李秋雨说:“这个要求倒是很好满足,你既然在这里不想说,那就回队里说好了。”
我俩就这样带着他走回了安全屋,李秋雨押着林建斌进了前面的院子,我朝着后面走。
李秋雨说:“王守仁,走啊,人是你抓到的。”
“抓人的事情交给我,立功的事情交给你就行了,我就不掺和了。我对立功没啥兴趣。”
“你这个家伙,有些事我说不清。”
“说不清就不要说,你就只说你说得清的就好了。”
我走了,一边走,就听到李秋雨在那边喊了句:“李队,我把嫌疑人抓到了。”
我心说,这群家伙,破案咋这么难呢,他们缺少好的法医,更缺少好的分析师,更没有一个好的执行者,说白了,都差点意思。
我的队伍可不一样,书生一看这些尸体的伤口就判断出这人是一个外科医生。
从这个凶手的行为逻辑,崔大同就判断出来这人的基本特征,我只需要对号入座,直接找人就行了。
我本来以为会得到李春雷的感谢,想不到的是,仅仅过了半小时,李春雷竟然上门来兴师问罪了。
他说:“谁授权的你们去查这个案子?”
我一听就不干了,我说:“你们破不了的案子,我帮你们破了,有问题吗?”
“谁让你动那心脏的?”
“拿回来给法医看看,到底是不是人的心脏嘛?”
“你们把现场都破坏了,屋子里全是你们的脚印和指纹。”
“又不是杀人现场,再说了,案子都破了,你说这些有意思吗?”我说,“再说了,我帮你们破案,怎么还整出错来了?你是不是嫉妒我的才能啊?”
“这次就这么算了,我警告你,离李秋雨远点。”
我一听愣住了,我说:“你啥意思?”
“没啥意思,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妹妹,我要你的命。”
李秋雨这时候直接从外面跑了进来,她大声说:“李春雷,你丢人不丢人?王守仁只是帮我破案,我和他只是同志关系,没有你想的那样。再说了,我是一个人,我不是你的物件,我和谁交往是我的自由。”
李春雷指着我的鼻子说:“你给我小心点。”
我不屑地说:“多谢提醒!你有这个能耐,你应该用在破案上。你要是把案子都破了,我就没机会接近你妹妹了。”
李秋雨说:“你俩都别说了,简直丢死人了!”
崔大同在一旁噗嗤笑出声来。
我瞪了他一眼,他立即解释:“师父,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没忍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