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是走了多少辈子的好运气,才能叫这样的女子惦记着么多年。”
“还说我攀高枝,他老人家年轻时候,这手段也不逊多少吧?”
“而且,貌似叶凝脂那姑娘的师傅,好似和他也沾亲带故吧,啧啧”
“一个府内流派的实权人物,还是府官之身,一个更是坐镇一州藩镇,乃是巨室嫡血!”
“十几年前可能师傅风采卓绝,但现在,貌似被人给远远比下去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超越的机会。”
季修心中正泛着嘀咕。
谢扶摇望向他,开了口:
“我曾经给过你师傅机会,但当时王玄阳前辈如日中天,未来‘武圣’近乎是板上钉钉。”
“只可惜,他所图甚大,要谋取最顶尖那一等武道意志,光复门庭,致使中道崩殂。”
说到这里,谢扶摇有些惋惜:
“若不然,你师傅也不至于蹉跎十几年,到了收你为徒时,才堪破‘大家’门槛。”
“他这人,太傲。”
“我当年就是为了压他一头,才要继承祖血,结果十几年过去,就算遇到这种境况,他也没想过联系我。”
“消息还是到了江阴府后,我才得知。”
“活该他死得悄无声息。”
说到这里,谢扶摇眸子冷冽了下。
而季修则‘咯噔’了下,有些发懵,这怎么和自家师傅说的,好像不太一样?
他还以为,这位谢师娘是以一种俯瞰姿态,在认识了他师傅段沉舟后,想要叫他入赘呢。
但现在看,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儿。
不过这种内情,当面问好像不是太好。
但刚刚石婆婆开口,显然是认识这位谢师娘的,事后倒是能找她问问。
心中一边想着,哪怕对于二人往事毫不知情,但季修斟酌了下,仍是装作知晓二人事迹一样,望向谢扶摇开口,眼神笃定:
“以前在安宁县时,曾听段师提起过‘谢师娘’。”
“段师年轻时的事迹我也知晓一二。”
“现在想来。应该是不想叫谢师娘你过了十几年,看到曾经并肩之辈,如今时过境迁,落寞不已吧?”
“若是他老人家有撑开六大限,效仿师祖王玄阳之姿,又岂能不风光无限的踏上玉寰祖地,求见故人!”
“谢师娘,这才是寻常大丈夫的做派!”
季修说的言之凿凿,情真意切。
叫谢扶摇眉眼一怔,沉默良久,凝神不语:
“他跟你提到过我?”
女子喃喃两句,忽得袖中握紧了拳,片刻又松懈了下去,面上露出了几分释然:
“那也不枉费我这么多年辛苦修持,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当年你师傅可是当着我面,说我还不如江阴府中,一区区大行出身,拜入流派的女子坚韧呢。”
谢扶摇拧眉冷笑了下,说得言语之中,夹杂着的尽是醋意。
不过在季修咽了咽口水时,又不由神色柔和起来:
“但你这一声‘师娘’,我可受不起,以后在外人面前莫要再唤了,我和你师傅清清白白。”
“不过,你这‘羽化仙衣’,确实出自我手。”
“随我走吧,小徒弟。”
“你没了师傅,但毕竟学的是我传得法,若是愿意,我可收你入门,日后打破大限,修得其中‘四时轮转’真意,筑就宝体的资源。”
“我都会为你觅得。”
“就算你想娶谢家女,我也能为你张罗张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