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是我放肆了。”
说完便躬身行了世家礼节,心中憋屈的很。
那道玉纹代表着的,是真正的‘阶级’。
或者说在玉寰谢氏之中,唯有继承了‘祖血’,才算是真正录入宗谱的‘嫡系’。
除此之外,除非你亲爹是武圣、甚至更高!
才能在待遇上受到重视。
若不然,其他的不管支脉还是祖脉,都将一视同仁。
其中的差距,就好比外姓之于巨室一样,如若天渊!
而她谢知南打着‘巨室女’的名号,其实是不对的。
真要论起来,唯有似谢扶摇这样的人物,才有资格在任何场所,都号称一声‘谢氏女’,因为她代表着家族颜面。
若不然,一个连最低级祖血都未继承的族人,在一些上台面的地方打着家族旗号,只会叫家族蒙羞。
所以谢知南哪怕再憋着火,她也不敢在实力、身份皆远超于她的谢扶摇面前放肆。
从小到大,她还没受过这样的气!
这小子身份不身份的,先暂且别论。
谢知南光是一想自己方才脱口而出的言语,就险些心肌埂塞。
要知道,自己在季修面前,可是大言不惭的说她家姑姑,如今就在这江阴府里,他私自得授‘羽化仙衣’,就是在打他谢家的脸面!
而谢扶摇可是继承祖血,真真正正录上了谢家族谱,有名正言顺,捍卫自家传承资格的。
就算是怎样惩治他,箫明璃都无权出面。
除非她要冒着庇护的风险,和整个谢家对着干!
道理说得通,事实也应该是这样。
但偏偏出了天大的差错!
打量着季修的同时,谢知南银牙紧咬着,小脸涨得通红。
行完了礼后,便急慌慌的带着侍女,告辞离去。
走的同时。
她满脑子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这位族中继承祖血,新近出头,被族中器重派遣来了一州藩镇‘沧都’坐镇历练,未来封号有望的姑姑。
和这小子的师傅,到底是什么关系?
回去落脚后,一定要好好查一查!
而看到谢知南急匆匆的离去,诸人神情各异。
季修则神色迟疑的看着谢扶摇,心中揣摩良久,还是没思索清楚该说些什么。
对于师傅以前的往事,本来季修以为自己知晓的够多了。
但现在看来,还是有些浮于表面了。
看着谢扶摇这副复杂的表情,两人明显是当年有一腿啊!
不然怎么能喝退谢知南,在自家族女面前拂了她的面子,还站在自己这边?
而且按照方才自述的言语,还是在一州藩镇‘沧都’那边,都站稳了脚跟的大人物,身份、背景都深不可测!
沧都!
那可是一州藩镇的核心,有着整个沧北封爵、食邑的世族祖地罗列,在那里,就算是一方真宗,都有驻地,可以拜入其中!
在那里,传闻之中虚无缥缈,意可通天的封号‘武圣’,并非传奇!
这可是妥妥的一道大靠山啊!
若不是场景不太合适,季修都想和这位谢扶摇哦不,谢师娘好好攀一攀关系,沾亲带故了。
季修心中不停打着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