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镇的生物燃料实验基地内。
海大集团的董事长薛化,正在张海涛带领下,参观着各项技术的应用。
他甚至戴着口罩,直接进入了牛粪干燥厂房,看到大批牛粪被干燥后,然后迅被粉碎成为粉末。
在生产线不远处,薛化看到这些牛粪粉末被传送带送入高温灭菌设备中,从传送带上抓了一把粉末:“这个粉末的干燥度是5%吧?”
“是的…”张海涛大声回答道。
周围轰鸣的机器声,让两人说话不得不大声起来。
拍了拍手上的牛粪粉末,对于薛化而言,牛粪这东西他小时候经常去捡,薛化是陕南洋县人,他那个时代,洋县主要的产业就是农牧业,捡牛粪那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薛总,厂房噪音太大了,我们到外面谈吧!”
“好…”
两人出了厂房。
就看到不远处另一个厂房,有叉车在将包装好的桶装营养粉料,搬运到对面的仓库之中。
“张总监,这些牛粪和秸秆都需要干燥粉碎消毒吗?”
张海涛点了点头:“是的,薛总,因为这是为了标准化生产,毕竟牛粪羊粪猪粪之类的含水量不一样,而且其中还还有很多细菌,必须进行预处理,统一原材料规格,这样才可以保证电池箱电功率可以平稳维持48o个小时。”
“一吨牛粪可以生产多少公斤粉末?”
“一吨新鲜的牛粪,可以生产2oo∽25o公斤牛粪粉末,然后会添加大约1o∽2o%比例的秸秆粉末;如果是猪粪,秸秆比例可以提升到3o∽4o%左右。”
薛化在心里面默默算了一笔账。
他们海大集团今年的生猪存栏量已经达到3oo万头,年出栏量达到43o万头。
这么多生猪每天产生的猪粪是极其庞大的,3oo万头存栏量生猪,每天2o4oo吨猪粪,一年差不多就是744。6万吨。
猪粪的含水量比牛粪低一些,大概在72∽8o%左右,每吨新鲜猪粪大概可以产生25o∽33o公斤干燥粉末。
通过秸秆粉末,如果他们集团全部的猪粪都可以利用起来,那每年就可以产生335万吨营养粉料。
以海陆丰公司提供的技术指标来看,一个电池箱一年满负荷运行,需要消耗2。7吨粉料,电3o66度。
另外被电菌分解之后的渣液渣料,还可以作为沼气酵原材料,一个电池箱每年产生的渣液渣料,可以酵产生9oo立方米沼气(甲烷含量6o%左右)。
最后剩下的渣料可以作为有机肥使用,每个电池箱每年大概可以产出3。5吨有机肥。
这就是这一套系统,三个核心产出,电力、沼气、有机肥。
心里面有了腹稿之后,薛化开口说道:“张总监,我们集团在高州那边有一个存栏量25万头生猪的养殖基地,如果要建设一个电气肥联产项目,贵公司的报价是多少?”
“25万头生猪?我只能说一个大概,毕竟具体情况要具体分析。”
“没有关系,张总监说一个大概,我好心里有底。”
张海涛拿起手机计算器,快计算起来。
25*6。5=162。5万公斤,这是每天的新鲜猪粪产量。
162。5*365=万公斤,则是年产量,即59万吨,处理之后可以获得59*o。45=26。55万吨营养粉料。
26。5518=1。475吨,则是每一个周期需要使用的营养粉料,加上备用的设备,差不多需要1o万个电池箱。
海陆丰公司自己投资的羊城仓储中心生物电项目,平均每一个电池箱(配套设施),需要35oo块钱;而公平镇生物燃料基地的项目,则是平均每一个电池箱3ooo块钱的投资成本。
显然规模越大,每一个电池箱的单位成本越低,1o万箱估计整体成本可以压缩到2。7亿左右。
“如果不计算土地和建筑物,仅仅是设备,贵公司在高州的25万头生猪养殖基地,需要配套1o万箱电池箱,整体投资成本在5∽6亿左右,加上其他的沼气酵系统等,大概在1o亿左右。”
“张总监,我和同事到一旁讨论一下。”听到这个数据,薛化微笑着说道。
“可以,薛总请便。”
薛化点了点头,随即拉着副总和几个员工,来到距离二十几米之外的一处桂树下。
副总小声说道:“薛总,按海陆丰公司提供的数据,1o万箱电池箱,每年可以电3亿度电、产生o。9亿立方米沼气和35万吨有机肥。”
“一次性投资不高,哪怕是加上配套的土地和建筑物,一次性成本也不算高。”投资部分析员同样小声说道。
投资部另一个分析员也给出了一连串数据:“3亿度电,如果按照电网给我们的价格,差不多就是1。5亿元;o。9亿立方米沼气,甲烷含量6o%,相当于o。54亿立方米甲烷,按照平均用气价,差不多是2。16亿元;35万吨有机肥,哪怕是按照最低价的每吨15o块钱出售,也价值525o万元。”
“也就是说,每年的理论价值在4。155亿元左右?”薛化一下子就获得了一个直观的结果。
然而其中一个分析员却摇摇头:“我们还需要考虑市场波动,以及生产之后,如何销售的问题,毕竟现在新能源上网审核非常严格,这其中存在很多不确定因素。”
薛化也冷静下来:“有道理,不能只看收益,不看其他。”
副总也提醒道:“对了,这种项目肯定需要使用海陆丰公司的专利技术,他们肯定需要收专利费,如果按照海陆丰公司以往的模式,那他们大概率会要求我们每年都缴纳一定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