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影像科主任嘴上这么说,但手已悄然摸向周松明的肚子。
然后……
额,什么都没摸到。
再摸……
还是什么都没摸到。
周松明:“……”
医生,你这可不像是没问题的样子。
看到影像科主任这一连串操作的陈艳玲是想笑又不敢笑,只能默默地转移自己的视线,然后就听见影像科主任道:“你们厂中医是怎么诊断出你有肝血管瘤的?”
周松明:“???”
“她就给我把了个脉,然后问了我几个问题,就诊断出来了。”
“没触诊下?”
“没有。”
“连触诊都没有吗?”
“嗯。”
“对了,你们是哪个厂的?”
“钢铁厂。”
“又是钢铁厂?给你们诊断的不会也是蒋老的那个孙女吧?”
“好像是,医生,我这到底是不是肝血管瘤呀?”
周松明一颗心被影像科主任搞得是七上八下的,“是,但因为你的瘤体长在肝脏中央部位,我怀疑是肝血窦瘤,过五厘米就要考虑手术切除,你这个瘤体有七厘米大……”
周松明悬着的心终于在此刻死了。
田副厂长也是一样。
他道:“既然小周的病远比小方说得严重,那我这个肯定也是只重不轻,既然如此,那个脑血管造影我就不做了,直接做个头颅的x线片……”
闻言,影像科主任道:“虽然拍摄头颅的x线片可对颅骨等结构进行观察,有时也能间接现一些如脑动脉硬化导致的颅骨内板压迹增深等异常表现,但对于脑动脉本身的直接显示能力是极为有限的……”
田副厂长:“我儿媳妇也是学医的,你说的这些她已经在来的路上跟我说过了。”
“但您还是坚持不做脑血管造影检查?”
“对,因为我已经决定接受我们厂中医的保守治疗了,我现在只是想确认我是不是真的像她说的那样目前已经出现早期的脑动脉硬化的情况。”
田副厂长现在正处于男人一生中最风光和最应该往上拼搏的时刻。
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去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也不觉得他下面的那些儿女能够承担得起脑血管造影或是西医治疗一旦给他大脑造成损伤后的那万分之一的风险……
接受中医的保守治疗是他如今也是最为保险的唯一的选择。
见田副厂长坚持,影像科主任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同时他也很想要知道他是不是真如方梨说的那般脑部已经出现了早期的脑动脉硬化的状况。
如果第一次是瞎猫撞见了死耗子,那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就是实力的证明了。
为此,影像科主任一连让田副厂长换了好几个拍摄体位以便能够全面观察到头颅情况,事后又亲自带着田副厂长他们去了内科。
到了内科才现外科主任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