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岑氏,她就是贪欲,是嫉妒。
我母亲是恨,好在,她现在也没有别的恨不得杀了的人了。”
陆致所有所思。
阿薇把面条盛起来,端回正屋里去。
陆念已经梳洗收拾好了,坐在桌边,支着腮帮子,眼神不晓得落在何处,人恹恹的。
阿薇对她的状况并不意外。
这两年支撑着陆念的目标达到了,也让她失去了方向。
但是,有些事是必须要做的,也必须亲手去做,那样才能从梦魇里真正走出来。
之后几日,陆念没有主动问起过岑氏的身后事。
还是闻嬷嬷与阿薇禀了一声,说“都处理妥当了”、“一切从简”。
“陆驰接受了?”阿薇问。
闻嬷嬷直言:“他没得选。”
春雨一连下了好几场,京城转暖。
镇抚司将岑家的案子收尾,忙碌了许久的沈临毓终于得了些空闲。
临近中午,他进了广客来,与翁娘子打过招呼后就往后头走。
翁娘子忙唤住他,指了指楼上:“姑娘不在后头,她和姑夫人在雅间。”
沈临毓道了谢。
将沈临毓引到空置的雅间,翁娘子又往长廊深处走,到最里头的房门外,她停下脚步,轻轻地在门板上敲了两下。
静等了一会儿,阿薇开了房门。
翁娘子压着声音道:“王爷来了,在常坐的那间。”
阿薇回头往里看了眼。
里头摆了张长榻,陆念睡着。
“娘子帮我看顾一会儿。”阿薇说着走出来,半带上房门,留一条缝让翁娘子看着。
那厢,沈临毓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
等那声音进来,他抬头看去,不由皱了皱眉:“余姑娘看起来很累。”
阿薇也不与他说虚的:“我母亲这些天精神不大好。”
沈临毓挑眉。
本想说岑家的事情了了,为何还……
下一瞬,他就明白过来了。
余姑娘曾经说过“我想给我母亲一个念想”。
查清金夫人的死因是念想,岑氏的存在也是念想。
现在,那份念想消失了。
再一想到陆夫人的病,沈临毓不难想象余姑娘的忧心和疲惫。
“所以才来铺子里?”他问,“闹哄哄的西街比府里让陆夫人舒坦些?”
阿薇愣了下,而后轻轻一笑。
是了。
她之前和王爷表达过这个意思。
沈临毓又问:“能有效吗?”
“多少有一些,”阿薇顿了顿,道,“她这两年好转许多,我想她能从阴霾里走出来,她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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