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我做了很不好的噩梦。又梦到母亲做了一桌子菜……可父亲却迟迟没回。
明明是爱莉酱的生日,还这么晚。母亲这样说着。
可没多久就听到外边有警笛声,到处都闹哄哄的。
快走!父亲终于急匆匆的赶回来……我太害怕了,以至于父亲受伤说没事的时候还没在意。
他们把我放在有官方庇护的车站,我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被隔离……母亲又为什么要淌着眼泪说让我以后怎么怎么样。
现在才明白。
妈妈早就知道爸爸也被寄生了,被感染过。她也不是想丢下我,是想让爸爸好起来,再回来找我。
“德川,我喘不过气。能松点?”
“……”
我正紧紧抱着苏先生。原来……梦里之所以感觉哭的喘不过气就是因为脸过于贴近他的肩膀。他的衣服早就被我泪水打湿。
“做噩梦了?”
“嗯。”
“起来走走吧,虽说来这最大的目的是养伤。但趁这机会感受下不用每天猎杀怪物的生活也好。”
这次苏先生没再说别的,只是单纯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也并非是想暗示什么才贴过去。那是下意识的举动。
“慢着。”
当我打算爬起来时,又被苏先生按住。
“所以说就算是搭档,也不用习惯*睡的程度吧?”
“……”
啊。
因为一直以来其实最习惯的是缠绷带,两年多时间早就习惯了。现在换成更久以前内衣的装束反而不习惯,觉得束手束脚。所以盖好被子睡觉前干脆摘掉。
“ok。我先出去了,你自己换好衣服后出来吧。”
等到苏先生出去后,我再爬起来。
嗯。
我全身上下的确只有三角。
刚才……苏先生掀起被子起来,看见了。
也不对,不止是这样。胸口的感觉……稍稍有些异样。有浅浅的压痕。
被捏过。
我的脸颊不自觉升腾起热意。
是吗?
我戒备心降低到连被捏过都没觉察。他……对我也不是真的没一点兴趣。
心情有点怪异。
就算穿戴好内衣,还是会觉得怪。
我一直都觉得,我的身体对于他而言……没多少魅力。其实只是伪装的很好,暗地里每次都会有想法吗?
那个噩梦的最后。
‘什么?还在复仇?’
‘妈妈都又把你爸爸追到手结婚了,又有小孩了,爱莉酱还在复仇?’
‘这样不行。你也快点好好生活啦。’
‘是吗?就是他帮的你。虽然不怎么帅气,但爱你然后很勇敢,妈妈觉得不错诶。明天就结婚吧。’
最后是,已经转世投胎重新结婚的父母,幽怨的看着我。
我有点害怕胸中升腾起那种痒痒的,如羽毛撩拨的感触。
很不习惯。
和我此前两年多的人生,完全不同的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