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文华这个人很圆滑,但今晚他好像太流于情感了,绝对不是圆滑之人所应有的回应。
田清荣沉声说道:“饭桌上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他。这个人多少次还透露着一些不自然的表情,今晚这个表情极可能就是装腔作势的表现。”
我唇角轻轻一吸,论社会经验我都是雏儿了,田清荣的话我实在没留意。
但是对田清荣的说法我深信不疑,面前这件事情与猎语山有关,他不能乱说话,那个单文华恐怕确实出了毛病。
我试探地说:“胡大哥,您认为这个单文华极可能与这些人消失有关吗?这个人监守自盗吗?”
田清荣忙摆手说:“我才不至于呢!既然这个单文华真与这些人消失有关,为什么还要吸引我们呢?不就是引狼入室吗?”
我脸一红,田清荣说得对,要真就直接相关了,这单文华也不是头脑出了毛病,凭其城隍身份,硬压着不报还能坚持一阵子,不用急吼着把大家喊出来。
这一点,我应该是直接考虑了。
“这个单文华估计我了解了一些情况,而且所了解的情况可能会对他产生影响。这个人故作姿态。我想他弄这个图很可能就是想让大家刮目相看!”
“留下印象?”我眉头一皱。
“是的!”田清荣坚定地说:“你们想好了,要是抛弃了其他不说的话,你们回想一下今晚单文华首先会想什么呢?”
脑海里今晚的一切都像一台电脑在脑海里播放着,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又一个与单文华有关的话。
“要是不说其他的话,我当然认为他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
田清荣点头哈腰:“是啊,那是他想给我们留下的印象。那并非他原本的个性。如今刻意给我们造成这样的感受一定还有其他目的吧!”
我顿觉得脊背凉了半截,这个单文华心机有点深呀,这个还只是刚见面才开始盘算我们?
田清荣看我这么紧张,笑了笑说:“但你们也别想那么多了,我看这单文华大恶痛绝的心应该不会有了,该是内心有了一些不知名的小九九吧!”
换作是以前的说法田清荣这一点我也许同意,但是如今听到他的这个洞见我就不能再相信这个人了。我这个人也是如此,曾经猜忌过,我从来都是毫不吝惜地最恶意地猜测着他人。
“嗯,咱们也第一天才到,下一件事还很长。先走着瞧,心里有谱!”
看到安慰的话语收效甚微,田清荣不得不先把话岔开,估摸着就是认为这个刚刚好的话语给了我太多的震撼,使我生出了一些坏念头。
我摆摆手说:“我没问题,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下面肯定要关注。胡大哥您有事直接像现在一样和我商量就行了。别担心给我带来任何影响。我也不是象牙塔里的孩子!”
田清荣呵呵一笑:“这一切还真有。若想在道途中长盛不衰,这一切想必迟早你们会体会到吧!”
…
我俩各回房间歇息,天刚刚蒙蒙亮,田清荣和我们起床下早餐。
不多时就有一个神秘中年男人赶过来,他说单文华供出的那个人会把我们带到尸体前看看。
单文华并没有自己来,使我越来越认识到田清荣昨晚说的很有道理,如果真像单文华昨晚表现的一样,那今天应该自己来。
这些人的遗体目前仍在警察局停尸房里,作为一个普通人,想要进入这个房间并不简单,后面还有很多门道。
我们先被押到当地警局外面等候,而把我们带来的中年男人却摇摇晃晃地走进来,表示要帮忙布置一下,这样我们就可以稍安勿躁。
但这一去这人竟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咱们在外面这个等是一个多小时。
这让我有点坐不住,这个人做事又太不可靠,这样的事情不应该事先约好马上问好才能进去吗?这要我们等现在又算哪门子事情呢?
看到没人出来,就和田清荣商量了一下,然后就打电话找单文华。
电话接通后,我开门见山地说:“单城隍啊,您约好的那个人进去后咋就没了呢?咱们这是在外面等了1个多小时!”
“怎么了?”电话里传来单文华略带夸张的语气:“这个不该呀,这边我早有安排,只要问好就可以进去呀!”
我还没搭上,单文华就又急中生智地说:“真不好意思。张老师您先稍等一会儿。我给伙计打个电话问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