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镇西惊呼一声,没想到嬴西风竟然这么心细,吞了口口水,微笑着继续问道,“老赢,以咱们城内现有的这些神州卫,如要对敌,你认为胜算几何?”
嬴西风惨然一笑,说道,“姜总领,您这是在试探我么?”
“嗨!老赢说哪里话?哥哥怎敢试探与你?我问的是你心中的判断!”
姜镇西尴尬地笑了笑,急忙厚着老脸说出了自己的心思,“老赢啊,你也知道这些北羌人和红鞣人骑兵的残暴,我不想让北羌人和红鞣人骑兵踏进咱们山北城一步,就想着把北山中收编的马匪兵加上,看看咱们能否挡住这些北羌人和红鞣人骑兵的攻击?”
“这样啊,嘘——”
嬴西风长出一口气,板着脸说道,“如果真的以兵卒们的实力进行拼杀,咱们的胜算为五成,如果再把城内十五岁到四十五岁青壮召集起来稍加训练,咱们的胜算可达九成,只是。。。”
姜镇西愣住了,这家伙的计算与自己想的竟然大致一样,只是,这老赢说话就说话,卖的什么关子?还是说这家伙有什么难言之隐?
嬴西风瞅了姜镇西一眼,现姜镇西并没有急躁,也没有温怒。
这才继续说道,“姜总领,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凉州王祝康还如前几天派的屠夫祝房那样穷折腾,咱们这个山北城不说守住了,咱们这些人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啊?”
姜镇西马上瞪大了眼睛,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回事呢?如果凉州王祝康继续派使者前来,可就真的不妙了,我是杀呢?还是留着让他害我呢?
“嘿嘿,老哥,我知道你在想啥哩!嘿嘿嘿。。。”嬴西风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姜镇西,马上就笑了起来。
“老赢,继续说,你继续说。”姜镇西尴尬地笑了笑,摆了摆手。
嬴西风诙谐地笑了笑,说道,“按照咱们的能力,完全可以杀死不要脸的屠夫祝房,只是杀死后就更麻烦了,善后事宜没法说呀,一旦凉州王祝康怒,咱们可就腹背受敌了,何苦来哉?”
“哪?老赢,可有中庸之道?”姜镇西明显有些着急了。
“有!还不止一条呢!”嬴西风笑得像个老狐狸,同时,也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快说说看!快说说看!”就在嬴西风吞咽唾沫的档口,姜镇西就催促了起来。
“嗯嗯嗯。”
嬴西风清了清嗓子,也不敢再藏着掖着了,摆手说道,“其一,咱们必须联合飞雁城神州卫总领公孙通神,把北羌骑兵队伍和红鞣骑兵队伍以及白戎骑兵队伍一直挡在城外,在咱们厚土高墙面前,失去了裸马优势的骑兵就会变成咱们得箭靶子;”
“其二,召集城中的猎人,组成咱们的斥候队伍,用牛皮做甲穿在身上,给他们配以长弓以及足够的箭羽,专门猎杀潜入后方的敌方斥候小队,不管他们是北羌骑兵斥候,还是红鞣骑兵斥候,亦或是白戎骑兵斥候。”
“这就完了?”姜镇西这回是真的急了。
“没有,我现在说的是对付这些骑兵斥候小队的办法。”
嬴西风笑了笑,略带尴尬地说道,“至于对付这些骑兵斥候小梢弓的办法,那就得召集城中的所有家族,用草扎成真人大小的草人,给草人穿上神州卫的衣服,用木架固定排成两排站立在城墙上;”
“这样,真的神州卫们配以长弓箭羽躲在草人后面,只要北羌骑兵斥候或红鞣骑兵斥候敢于接近城头五十丈,就可以射箭,目的就是让敌人的骑兵斥候看不清城头上的真实情况,不出十天,就可以耗光这些骑兵斥候手里的箭羽;”
“如此,北羌骑兵斥候和红鞣骑兵斥候就丧失了远攻能力,只剩下近战了,咱们有的是城墙,还怕近战吗?咳咳,敌人只要敢于近前,就用长弓箭羽射死他们!”
“哦——”
姜镇西惊呼一声,急忙问道,“哪,这些骑兵斥候要是从其他地方进入咱们后面呢?比如阳关城,比如南荒城。”
“嗯嗯,呃?”
嬴西风马上皱起了眉头,思索了一会说道,“真如您所说,嘘,咱们就只有带着城内所有人出南城门,钻进北山里面的老林子里头去躲猫猫了。”
“哎呀——”
忽然,太昊不小心被地上的野草绊了一下,差点儿摔了个嘴啃泥,还算是反应快,急忙伸手撑在地上,才没有爬下。
“太昊,你是走乏了吗?”华红莲皱眉问道。
太昊尬笑道,“没有,妈妈,可能是伢晚上没有睡觉,腿脚不听使唤了。”
“要不,妈妈抱上你走一截路,你在妈妈怀里睡上一会儿?”华红莲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