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仰慕裴家气节,自愿改姓。”庄语山心跳如鼓,“更何况,妾身与庄寒雁有不共戴天之仇。”
齐王的表情松动了几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倒是个懂事的。”
三日后回门,齐王虽同行,却对庄家人冷眼相待。
庄语山趁机道:“王爷可知,庄寒雁那贱人一直谋划报复庄家?她与苗贵妃勾结,意图不轨!”
“苗贵妃?”齐王眼中闪过狠厉,“那个妄图效仿武则天的贱人?”
庄语山心中暗喜,却见齐王突然扬手……
“啪!”
一记耳光将她打倒在榻上。
“妇人多言,不知礼数!”齐王拂袖而去。
庄语山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强忍泪水。
她早该知道,在这男人主宰的世道里,女子不过是棋子罢了。
……
庄寒雁得知庄语山出嫁的消息时,正在整理母亲的遗物。
“齐王?”她手中的菩提子手串突然绷断,珠子滚落一地,“庄语山她这是自寻死路!”
青杏低声道:“现在赶去也晚了。语山小姐会以为您阻她富贵。”
庄寒雁苦笑:“她不懂,那不是什么富贵,是火坑。”
忽然,她想起什么,“不好!齐王必会对付苗贵妃!”
她匆匆赶往皇宫,却听见街边孩童唱着古怪歌谣:“女主昌,天下王,金銮殿上坐女皇……”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宫门前,侍卫拦住了她:“苗贵妃族人方可入内。”
正巧苗家女眷到来,庄寒雁混入其中。
宫内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太监宫女行色匆匆。
“来晚了……”一位苗家老妪瘫坐在地,手中攥着一段白绫。
庄寒雁拾起地上的信笺,是苗贵妃绝笔:
“……入宫十载,方知女子纵居高位,无实权亦如浮萍。今上听信谗言,谓妾欲效武曌。可笑可叹!妾不过想为天下女子争一方天地耳。”
墨迹被泪水晕开,庄寒雁的手不住颤抖。
她想起母亲,想起苗贵妃那日对她说的“女子当自助”,如今全都化作了宫墙内一缕冤魂。
回到住处,庄寒雁从箱底抽出匕。
寒光映着她通红的双眼:“庄仕洋,我要你血债血偿!”
“站住!”苏宁拦住她,“你这样去,与送死何异?”
“苗贵妃因我而死!”
“不,她因这吃人的世道而死!”苏宁抓住她的肩膀,“你还没明白吗?杀一个庄仕洋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庄寒雁颓然坐地,泪水终于决堤:“那我该怎么办……”
“起义!直接以皇帝宠信奸佞裴大福,残害贵妃和残暴不仁为由推翻皇朝。”
“好!夫君,我都听你的。”
“到时候我们把庄仕洋抓起来搞一个全民审判,让他丑陋的行为大白天下才解恨,另外京城里勋贵荒淫无道作奸犯科的多如牛毛,我们就是要把所有的庄仕洋和齐王这种人绳之于法。”
“那我们什么时候举事?”
“明日丑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