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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的密室阴冷潮湿,庄寒雁被“押”进来时,柴靖已经候在梁上多时。
见傅云夕背对门口,她如鹰隼般扑下,弯刀直取后心!
“铛”的一声,傅云夕头也不回,反手用铁尺格住刀锋。
两人瞬间过了十余招,柴靖渐落下风。
“住手!”庄寒雁突然拔出藏在袖中的匕,抵住傅云夕咽喉,“放她走。”
傅云夕竟笑了:“三小姐果然藏着利器。”
他非但不退,反而向前一步,让刀尖刺破皮肤,“就像在儋州杀你叔婶时一样狠?”
一滴血顺着匕滑落。
庄寒雁手腕微颤,没想到他竟敢以命相赌。
“姑娘快走!”柴靖趁机破窗而出。
傅云夕的侍卫作势要追,却被他抬手制止。
“不必。”他抹去颈间血珠,“留着饵,才能钓大鱼。”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傅云夕一把拉过庄寒雁躲进暗室,透过气孔看见刑部高大人与同僚走了进来。
“裴公的义子就藏在京城。”高大人压低声音,“二十年前我见过他,左颊有块蝶形胎记……”
庄寒雁呼吸一滞,又是这个让人窒息的裴大福。
“听够了吗?”傅云夕在她耳边轻语,温热呼吸拂过耳垂,“三小姐现在肯说实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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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狭小,两人几乎鼻息相闻。
庄寒雁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沉水香,混着一丝血腥气。
“大人!”侍卫突然在门外高喊,“尤公子当街调戏民女,已被我们拿下!”
傅云夕眸光一冷:“打断他两条腿。”转头看向庄寒雁,“三小姐可还满意?”
……
庄府正厅,庄仕洋面如死灰地跪接圣旨。
庄语迟的“佳作”被皇帝认出是抄袭韩愈之的旧文,龙颜大怒。
“庄爱卿教子有方啊!”皇帝冷笑的声音犹在耳边,“既如此喜欢韩卿的文章,不如去给他守墓三年?”
庄语迟瘫软在地,裤裆湿了一片。
庄语山冲出来指着何公子:“是他!是他教迟哥儿写的!”
何公子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草稿:“学生当日只说了三句话,与韩大人文章毫无相似之处。”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站在角落的庄寒雁,“倒是庄二小姐,似乎对韩文很有研究……”
“你胡说!”庄语山尖叫,“我根本不知道什么韩……”
“够了!”庄仕洋暴喝一声,重重叩,“臣……领旨谢恩。”
周如音昏死在地,被人抬了出去。
庄寒雁静静看着这场闹剧,唇角微不可察地扬起。
她早就在庄语迟书房放了韩愈之的文集,翻开的正是那篇《论水旱疏》。
傅云夕不知何时出现在廊下,冲她举了举茶盏。
庄寒雁别过脸,却听见他用传音入密的功夫送来一句话:
“下一个,该周姨娘了。”
风吹庭树,落叶纷飞如雨。
庄寒雁抚过腕间微微烫的符文,第一次对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生出一丝惺惺相惜之感。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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