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芜帮着羽林卫将疯马制服了这才回了纪晏霄身边:“殿下,那汗血宝马像是突然疯,没找到下药的痕迹。”
找不到下药痕迹,只能说明没有证据。
可好端端的汗血宝马又怎么会突然疯。
是不是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有人去接触过。
“本皇子早就说过有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纪烨宁挑眉:“纪爱卿可不要着了别人的道。”
这话姜藏月也听得一清二楚,只是没有接话。
该来的斗争迟早会来的。
眼见纪烨宁去吩咐人上热茶,庭芜嘀咕了一句:“主子别起来,咱再装一装。”
纪晏霄顶着那张温良的脸,问:“不像?”
疯马冲撞过来的时候借着视线遮挡,他假意被撞飞好远,这会儿伤重得根本起不来。
起不来自然要躺在原地。
纪晏霄瞧着纪烨宁还不肯离开,有些困惑,又有些无奈:“二殿下,眼下情况混乱,不若您先去忙。”
纪烨宁看了他一眼。
又想着太子在父皇面前跟个花孔雀似的转来转去,他当即就更恼了,还是对着纪晏霄说了一句:“本皇子之前的话纪爱卿可以好好考虑考虑。”
“微臣会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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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晏霄轻轻颔,唇角扬起笑:“庭芜,去保护二殿下。”
“是。”
画舫隔着御湖两岸还有些距离。
待行驶了半柱香已经能看见岸边的亭台楼阁了。
纪烨晁低垂了眉眼,似不动声色问身侧人:“汗血宝马下药之事可有人察觉?”
近身侍卫行礼,面色不变:“太子殿下放心,属下办事不会有纰漏。”
“如此最好。”
纪烨晁勾唇一笑。
今日疯马作乱是在他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疯马会径直冲撞了父皇,父皇身子本就不好,若是在冲撞之下出了事,东宫继位则名正言顺,可惜了。
纪烨晁又看了一眼近身侍卫。
他身边这个人最擅长制药,那疯马服下的药便是在汴京也没人认得出。
只是
纪烨晁看向汗血宝马的位置。
疯马冲撞父皇,又扰乱父皇寿辰,此刻被五花大绑在画舫的柱子上,只是暴躁的脾性丝毫不见减少,反而因为被束缚,前蹄都刨出了血,隐隐有压制不住的凶残。
它鼻孔里呼哧呼哧的喘气儿,马嘴里也似乎有血迹,狭长硕大的脑袋摇来摇去,似迫不及待了。
纪烨晁收回目光,唇角上扬的弧度更高了,此刻视线余光里见着青衣女子上前去太医处拿药,那张脸是平日里宫中熟悉的清冷感。
安乐殿姜月。
纪烨晁招了招手:“去吧,安排下去。”
疯马可以疯一次,也可以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