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的女主人盯着对面蒙脸垩煞桀的冰冷眼神,心中充满了恐惧,刚想求助于自己的丈夫,而正在喝汤的垩德罗将手里的木勺轻轻放在旁边,站起身来,看着这几个想要图财害命的农夫,将手放在胸前,平静地说道:“实在抱歉,我可能会让你们劫财害命的想法落空,不过你们可以加入我们,做一名优秀的厄姆尼人。”话语不慌不忙、不卑不亢,却带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几个胡子拉碴的农夫互相看了看,眼中露出不屑的神色,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举起手里的铁叉、镰刀,猛地涌向垩德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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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早有防备的垩煞桀突然抬手,将桌子掀翻重重地扔到这群人身上,伴随着一阵桌椅碰撞的声音和农夫们的惨叫,垩煞桀轻轻一挥斧子,一道寒光闪过,前面两人的身体瞬间被削去半截。鲜血如喷泉般飞溅而出,溅到了屋顶、墙壁上,甚至溅满了众人的脸,而身材高大的垩煞桀低头看着其他被惊呆的农夫,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
石屋女主人靠着墙,惊恐地尖叫起来,却被垩煞桀一斧头将她劈成两半,女主人的身体倒在地上,鲜血在地面上蔓延开来,乘着众人懵,垩煞桀闪身将屋门堵住,如同个冷酷的死神,阻断了农夫们的退路。
剩下的农夫看着满屋子的血尸和堵门的垩煞桀,心中充满了恐惧。慌忙和向导弗米多靠在墙角,惊恐地盯着这个残暴恐怖的蒙脸怪兽,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垩德罗伸手从地上捡起自己的香炉,坐回木凳,拿起块布,轻轻擦拭掉上面的血迹,扭脸朝剩余的人道:“我是西摩纳教的主祭,喜欢以礼待人!而且你们是些很能干的人,不像其他老实可怜的农夫。现在我有个问题,你们愿意跟随我做个信仰西摩纳的厄姆尼人,服侍真神摩杰摩珂?还是长眠于这个温暖的农舍里,与这些尸体为伴?”垩德罗的声音在屋内回荡,如同恶魔的低语,让人胆战心惊。
一个狂的农夫突然猛冲上前,想要做最后的挣扎,却被垩煞桀一巴掌打得脑袋落地,鲜血从脖颈处喷涌而出。
其他农夫被这血腥的场景吓得魂飞魄散,忙扔下手里的武器,快趴在地上,颤抖着说道:“我们做您的仆人,做……做厄姆人。”
手正抓着钱袋子的向导弗米多大骂道:“你们这些蠢货,是厄姆尼人,厄姆尼!”
第二天一大早,屋外寒风依旧呼啸着,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吹垮,在蜡烛前看书的垩德罗听到声响,缓缓扭过脸,看着这群蜷缩在角落里打瞌睡的匪徒农夫们,脸上露出丝微笑道:“天已亮,咱们该出了。”
突然睁开眼睛的弗米多,看到垩德罗那精神抖擞的模样,心绪不宁地连忙讨好道:“垩德罗大人,您想去哪?我给您带路。”
垩德罗将手中那本封面是个大钟的厚书收入怀中,拨着玛瑙念珠思索片刻,说道:“去一个有四五十人的地方,随便哪里。”
弗米多咽了口唾沫,心中暗暗叫苦,硬着头皮推门走出这个血腥味呛人的石屋,无比畅快地大口呼吸着干冷新鲜的空气,好似想要驱散喉咙中那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旋即又忙转身弯腰,扶着栅栏门,让出垩德罗,并朝身后那几个农夫吼道:“你们这群蠢猪,快点走。”
听着弗米多粗野的骂声,垩德罗扭过脸,晃晃手指道:“不不不,他们是勇敢的厄姆尼战士,不要羞辱他们。”
向导弗米多快点头道:“对对对,是兄弟,都是好兄弟!”说着拍了拍身边名农夫肩膀,干皱的脸上挤出丝笑意,却是比哭也难看。
天色渐暗,山坳处一座小村落前,垩德罗带着弗米多和几个劫匪农夫的站在寒风中,将手放在胸前,向对面十几个警惕的农夫弯腰行礼道:“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你们,我们已经在野外露宿很多天了,希望您能可怜我们这些风餐露宿的厄姆尼商人,愿真神摩杰摩珂保佑你们。”垩德罗的声音在风中飘荡,带着一丝疲惫和诚恳,但眼神中却隐藏着丝不易察觉的冷酷
第三天一大早,寒风依旧凛冽,垩德罗带着三四十名农夫走出这个被血洗的小村落,继续前行。
脸色苍白的弗米多走上前,强忍着颤抖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尊贵的主人,接下来您想去哪?”
垩德罗微微一笑,平静的眼神中透露出种亢奋道:“去找个过百人的村镇。”
天色渐暗,垩德罗带着弗米多和几十名武装农夫的来到一座村镇前,将手放在胸前,向对面上百名拿着长矛、铁剑的村镇民兵弯弯腰道:“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但我们已经在野外露宿好几天了,希望您能可怜我们这些风餐露宿的厄姆尼商人,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服侍真神摩杰摩珂。”话刚落,巨兽般的垩煞桀手持双面斧,带着几十名武装农夫怒吼着冲向对面,顿时,喊杀打斗声回荡在整个村镇上空,而鲜血在夕阳的映照下,如同燃烧的火焰,将村镇染成了一片血海
第四天一大早,寒风依旧,弗米多弯腰低头,不敢直视垩德罗地低声问道:“伟大的主人,厄姆尼西摩纳的神明,您有什么吩咐?”
垩德罗回头看看身后的几百人,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转身扶起弗米多,和蔼暖笑道:“多亏您一路的向导,我万分感激,今天您带我找个有上千人的市镇。”
第五天一大早,一座有着防护围墙的市镇内,几百名武装农夫正在四处呼喊搜查躲藏的人,小市镇街道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钟楼上的大钟还在微微晃动,出“嗡嗡”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场血腥的屠杀敲响丧钟。垩德罗掸了掸长袍上未干的血珠,注视着灰的天边,露出欣慰的笑容,那笑容中,好似既有喜悦,又有对未来的憧憬,让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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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眼血丝的弗米多像只受惊的老鼠,从躲藏的桥洞下哆哆嗦嗦地爬到地面,双腿软,无比艰难地往前走着,鞋底与地面上的血水相互摩擦,出“滋滋”声响缓缓来到垩德罗面前,瞪大惊恐的眼睛,打量着这个神态和蔼、容光焕,却犹如来自地狱般凶残的厄姆尼西摩纳教的祭司,嘴唇颤抖着犹豫许久,才鼓起勇气问道:“大人,您已经五天没有睡觉了?您您不累吗?”说话间,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内心的极度恐惧,牙齿也在不停地打颤,出“咯咯”的声音。
垩德罗听着弗米多的话,缓缓转过脸,将手放在胸前,脸上露出了抹看似温和的微笑,然后微微弯腰行礼,动作优雅从容,仿佛眼前这血腥的场景与他毫无关系般道:“阅读让我不知疲惫,另外这几天辛苦您了,一路为我做指引。”说话间声音低沉而平静,在这狂风呼啸中,清晰地传入弗米多的耳中,让这个向导心里直毛。
弗米多看着垩德罗那张依旧微笑温和的脸,好似诧异为何这笑容竟比狰狞的鬼脸还要可怕,打量呆良久,终于缓过神地又偷偷瞟了眼四周,只见街道上已经布满尸体,鲜血已经汇聚成了小溪,在地面上蜿蜒流淌,那触目惊心的红色,如同燃烧的火焰,刺痛着他的双眼。远处,几具尸体还在微微抽搐,弗米多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浑身的寒毛直竖,不由自主地再次哆嗦起来。
看着呆的弗米多,垩德罗叹口气,终于在眉梢显露出丝懊悔般道:“这就是虔诚的代价,也是不虔诚的代价!”
弗米多费力地咽了口唾沫,仰起脸结结巴巴绝望道:“杀了这么多人太阳城的波阿力花会派大军来杀光咱们还还会有很多骑兵”说着似乎已经看到了太阳城的大军如潮水般涌来,将他们无情碾碎般双腿颤抖,起了呆。
垩德罗看了眼已经尿湿裤子的弗米多,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消失,好似对弗米多的恐惧感到十分有趣般道:“真神摩杰摩珂说过‘纠偏难以避免要流泪’,我们只是神的仆人。”说话间语气虔诚,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执行真神的旨意,哪怕是眼前这惨绝人寰的杀戮。
此时,一阵寒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土和血滴,在空中肆意飞舞,那些血滴在光线的折射下,如同点点繁星,却又散着令人迷幻气息,好似有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魔力。
《摩纳喆诃》:凡事从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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