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质问他,听其他侍应生说,在停电的时候没有看见他,他回答道是因为自己在停电的时候去了卫生间清洗自己原本在之前溅到的红酒,自从被溅到之后一直非常忙,都没有时间能够去清洗,甚至提出徐非能够帮她作证。
徐非不置可否,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在房间里不断逡巡,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却除了一些舞台上会用到的东西没有其他发现。
西川接着说,听说岳婵来到这间饭店不过两个月,之前都是做什么的?岳婵低头(伪装怯懦的人设要立住),将自己编好的身世告诉西川——
自己本来是苏州某个村庄的一个孤女,两个月之前才从苏州来到上海谋生。
西川没有多问,续费却观察到这个人说得过于流利,是早就背熟的一套说辞。
西川没有问题想要再问这个人,徐飞认为在这里听西川审问直接是浪费时间,选择去观察每个人住的房间。因为房间没有上锁,而等待审讯的众人皆都在楼下,所以房间里空无一人。
201:水仙,房间里和月季的差不离,只是比月季的化妆品更少一点。那件舞裙房间房间角落里,被折好。
202:月季,徐非已经检查完的房间,房间床铺上有休息过的痕迹,只有舞台需要的化妆品,以及那件舞裙,徐非仔细检查过,舞裙上面没有溅到血迹。
203:舒可意,房间里有几本英文书籍,除此之外,房间床铺上没有休息过的痕迹,倒是没想到来参加宴会,都会带上英文书籍,书桌上有还没哟写完的稿子,仿佛是今天蔡合生日的宴会稿子。
204:厉存书,很整洁,没有什么动静。
从厉存书房间出来时,正好撞见罗重被审讯完,徐非为避免尴尬,主动邀请他陪自己去205号房间,被罗重以等会还要去西川的审讯拒绝,徐非自己去了罗重的房间,在房间里发现了——
205:罗重,房间床被睡过,窗台上有脚印,露台地面上积雪上,还有掉落的碎铜锈。
徐非出门打算找罗重询问原因,却发现这人还在审讯室里,没有出来,徐非看见文森特,向他询问是否介意自己进入他的房间看看,文森特完全不介意。
像文森特询问之后得知,他是在一周之前离开住所,住进了南山饭店,起因是自己租的房子租约到期,他还没打算好到时候住在哪里,所以就先搬到这里暂住,没想到遇见这种事情。
徐非宽慰他很快就会好的,两人聊了很久,房间里的罗重出来了,文森特进了审讯室,徐非和罗重回到205房间,询问得知,是舒可意曾经到他房间找过他,两个人一起在窗台赏雪。
徐非问他你们聊了什么,勾起罗重的回忆。
之后便是介绍罗重和舒可意的历史故事。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人家住隔壁,(1940-24=1916)
初见三岁(1919年),五四运动,两个小团子被家里人抱出来,认识。
十岁(1926年)
小时候舒可意家里管得很严,两个人偷跑出来逃了法语课,两个人躺在郊外草地上,并肩看云。
一个说我要做那匹马,一个说我要当那那只鸟。
两个向往自由的灵魂,被自己的理想困在原地,心甘情愿将自己放逐在这片苍凉的土地上,为了自己正在悲戚的祖国大地,他们甘愿以自己为火,点亮微弱希望。
18岁(1932年)罗重自己去南京念了军校,一直和舒可意保持通信,一直持续到他毕业之后。
22岁(毕业之后就到了上海蔡合手下工作,之后也一直到今年年初,随他建立如今的情报处。)
只是因为自己今年开始在情报处工作,导致昔日亲朋都疏远他,不屑与他为伍,他自己从家里搬出来,只有舒可意没有这样,仍让愿意和他说话。只是因为各自工作繁忙,倒不像小时候那样,亲密无间。
在那之后,罗重知道的是,舒可意为国际报工作,竭力以最公正的态度,将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侵略行为告诉全世界,只是她的上司不让她这样做。
从那之后,她就转为底下偷偷化名,为国内其他爱国报社撰稿。
而自己……
回忆到此处戛然而止,他淡淡的告诉徐非没有什么。并率先迈出了这个房间,徐非跟上。罗重告诉徐非自己要去抽根烟,让她自便。
徐非就在这时进了文森特的206号房间。
206:文森特房间。浓厚的消毒水的味道,因为是医生的房间,而且医生本人是有一点洁癖。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备用的医药箱,是他刚才放回房间里。
徐非看了看医药箱,发现大部分是自己没有见过的外文名字的药物,凭借包装认出来之前谢云敌吃下去的那个止疼药粉末。
徐非从文森特医生的房间里出来,整个二楼已经没有一个人,在楼梯发现大家上楼的脚步声。
钟声响起,整个审讯到了凌晨三点,众人都是疲惫不堪,被西川放回各自房间,连富贵也回来了。
徐非让富贵在谢云敌那里陪着他,自己试了试谢云敌的额头温度,发现他伤口没有发炎,也没有高热这倒是一件好事。徐非回到302号房间,后脑勺疼,再撑不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雪已经停了。
耀眼的阳光在雪上反射,照亮房间。徐非洗漱出门,发现隔壁的谢云敌已经醒了,甚至都不在床上躺着已经坐在了轮椅上。
众人开始证据互换。
徐非先讲了自己在二楼房间的收获,以及出于对月季一周前那通电话的对于前因后果的推测。
接着是富贵,他在一楼发现岳婵厉存书有过亲密交流,他们两个在角落里不知道谈了些什么。
皇冠双姝里,水仙一直坐在角落里,不知道在思考这什么,面色非常凝重。月季则是一直懒洋洋的,是不是抬眼看水仙一眼。
其他几人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是地方。
就在这时,西川派人上来请他们去吃早餐这个囚犯待遇还是不错的。
到了一楼之后他们发现,昨晚剩余没有嫌疑的宾客已经释放回家了,整个南山饭店只剩下他们几位嫌疑人以及西川的士兵。
早餐十分丰富,只是在座各位,很少有人能够有胃口吃得下去。
早餐间隙中,水仙说,自己就是杀害两个人的凶手,这个方法太过笨拙,在场除了西川身后的士兵见状直接将她扣押当场,徐非和谢云敌都不信。续费清楚知道这个女孩子是清白的,只是她摸不准她这样做的理由。
月季当场失态,质问水仙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两人对话,月季肯定水仙不可能是杀人凶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话语间将水仙身世揭露,大家才知道她身世可怜,以及水仙内心对于日本人的仇恨os。
月季心想得则是,你永远别想丢下我一个人。哪怕在她说出事情之后,水仙会永远恨他,也比丢下她一个人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