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一些重要的性格特质,真的会在童年时显现出端倪吧。”
塞西莉看向窗外,声音很轻。
如同一缕悄然散去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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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风刮过霍勒斯的脸颊。
他咬紧牙关,怒气沖沖地来到通往主据点的大门前。
守门的地精瑟缩一下:
“霍、霍勒斯大人,已经很晚了。”
“少废话。”
周围没有人,他恶狠狠地踢了地精一脚,
“快给我开门,我有事情要做。”
地精的个子很矮,皮肤有些苍白,泛着点淡淡的青色。
他狼狈地滚出一圈,又一骨碌爬起来,顾不上拍掉身上的灰尘,小跑过来,把手按在门上,轻轻念出一串古怪的、像是咒语一般的音节。
方才还是实体的大门在顷刻间化为虚无的颗粒,迅速散开,露出向下的阶梯——很宽敞,旁边还有一条可供马车通行的斜坡。
“请、请大人经过临时落脚点时,稍微安静一些。”
地精结结巴巴道,
“冒险家都、都睡着了。”
“闭上你的嘴,该死的地精。”
霍勒斯在走下阶梯的那一刻,阴森森回头,
“你是在命令我吗?没礼貌的低等种,或许我需要在白天带你出去见见太阳?奴隶所的采光就很不错。”
地精拼t命摇头,狼狈地跪在地上,眼泪一滴滴砸在地上。
霍勒斯从欺压中得到一丝扭曲的快感,他没有再理会这只酷似小蚂蚁的地精,走下台阶,在蜂巢般複杂的地下建筑中熟门熟路地穿行,来到一家还在营业的酒馆。
他敲敲木制柜台:
“来一杯日落。”
今晚的调酒师是一名男性兽人,穿着紧身的衬衣,手臂和胸口都箍着黑色皮圈。
既视感颇重的穿搭让他想起某个讨厌的家伙,霍勒斯愤怒擡手,指向兽人:“把衣服换了!”
兽人保持着良好的职业素养:
“客人,这得加钱。”
霍勒斯不屑冷笑,伸手去怀里摸钱袋,却摸了个空。
兽人看到他僵硬的表情,尾巴慢悠悠晃了晃:
“客人,您还需要酒吗?”
霍勒斯:“你什麽意思!”
兽人后退一步,彬彬有礼道:
“我没有怀疑客人拿不出酒钱的意思。”
在某些特定的场合,单属于兽人的迟钝,会显得格外嘲讽。
至少,霍勒斯已经快被气疯了。
他口不择言地咒骂几句,在所有顾客饱含疑惑、厌恶的目光中沖出酒馆。
突然。
他的衣角被轻轻拉了拉。
霍勒斯回过头,发现是一只灰扑扑的地精——不是刚才那只,看着有点眼熟。
地精露出惴惴不安的神情,小声道:
“那、那个,霍勒斯大人,我之前托您寄送的信件,有没有收到回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