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带来的那只笼子,还有那只鸡是?”
黄品洁心里交加不定,一方面心疼自己从小带大的小狐,一方面却又怕孤清清疯了。
见她问了,便说:“这是我在鸡鸣山养的鸡。”
孤清清闻言便笑了:“我那会在清心院里出不来,他们过来笑话我时,说姑姑您在鸡鸣山养鸡,这竟是真的。”
“姑姑快叫他们出来吧,见面礼我还是给的起的。”
黄品洁没法,便打开笼子把姬二一家放了出来,严肃的道:“这是我与你们说过的三小姐清清,还不拜见小姐。”
姬二一家立刻拜下,以头点地。
孤清清来不及阻止,便道:“我是姑姑带大的,你们也是姑姑带大的,说来都是一样的,但我年长于你们,这见面礼你们是要收的。”
说罢便费力的用头从垫子下叼了四样东西来,黄品洁看了更是伤心,这些竟是孤清清小时候的爱物,可见这些年她过的真是不好。
这些年,终究是一步错,步步错,打入了泥潭便落入了沼泽,再也上不来了。
孤清清给黄品洁一行准备了一桌上好的酒菜,虽然菜肴丰盛,吃的却没滋没味。
晚上孤清清抱着黄品洁,久久不能入眠,二狐相互诉说这几十年的悲惨遭遇。
孤清清的腿自接好后便不良于行,后来为了生存,她又用没好的身体养蛊,割了不少肉,虚的很。
黄品洁决定借着送还火狐令的由头,理直气壮地去一趟老冤家红向晚那,讨得这五年的份例。
休整了几日,黄品洁认真地给孤清清打理了一番,好歹也有了五分从前的贵气样子。
贴心的拿了布给孤清清把空洞的眼睛蒙上,又将姬二一家装笼子里,准备唤了乌不语去儋州主城黎古城。
孤清清却要把冯清带上,黄品洁有些不愿意:“小姐,您是族长的女儿,修习毒术便也罢了,这堂而皇之的带出去……”
“姑姑不必多言,红向晚的修为今非昔比,带上冯清咱们的手段便强上两分,脸面这东西我早没有了。”
黄品洁看着沉稳坚毅的孤清清,便不再多言,孤清清说的没错,面皮这东西,不要最好。
黎古城倒是一副大城样貌,妖兵查看了身份路引便很快放了黄品洁一行进去。
姬二一家被黄品洁环在了乌不语的脖子上,他们如小人国逛大世界般在笼子里观看黎古城的繁华。
黄品洁叫乌不语略停了一下,给孤清清顺好了毛,才继续往前走。
而玉容馆里的红向晚又在擦拭着一条埕亮的玉骨鞭,自她收到族内的传信,说黄品洁要来儋州,她便把骨鞭找了出来,日日擦拭。这一次,不好好抽黄品洁一顿,她就改名叫红向白。
红向晚与黄品洁有仇,红向晚是一只特别的狐狸,她虽然是只美艳的母狐,但对于往她身上凑的公狐从来都没兴趣,她修至五尾,自觉自己是修炼天才,心境坚实。
然而这样的自信,到三小姐孤清清带着她的贴身姑姑参加年祭便结束了。
那会,她在一旁听着三小姐与黄品洁交谈,黄品洁说话极有温度,红向晚便凑过去同黄品洁交谈,现了她的不同,黄品洁身上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厚重。
但那时的红向晚哪里懂啊。
她只觉得待在黄品洁身边很舒服,从此以后,便不间断的想尽办法,来靠近黄品洁,黄品洁跟她说过多次,那红向晚却听不进半句。
黄品洁烦不胜烦,于某日下午气极,失手打死了红向晚的一母同胞的跟班小弟红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