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玥君他们听得声音似乎叫得有些惨烈,引得各家院里的人都个个伸长着脖子朝着村东头张望。
“彦君他妈,那边生啥事啦?”隔壁张奶奶手上还沾着拌好的小鸡食呢,也冲了出来。
“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听着像是出了什么大事呢!”
梅玥君嘴上说着,人已经跑出五十米远了,有那看热闹的心还不抓紧点,晚了啥都错过了。
梅彦君也在后头跑了上来,后面一连串跟着大婶大娘们。
随着叫骂的声音越来越近,一抹红色在人群中央像是被点着了的火焰一样随风跳窜。
梅玥君嗅了嗅鼻子,咦
怎么一股子屎尿味儿。
梅玥君定睛观瞧,心中不禁一怔,哟呵,眼前这位正张牙舞爪、跳脚叫骂的女子,可不正是那位从国外归来、自恃身份高贵的女人嘛!
只见她那向来引以为傲的国际大品牌红色大衣此刻已是惨不忍睹,上面沾满了一片青黄不接、令人作呕的污秽之物。
那股刺鼻难闻的味道源源不断地从这些污渍处散开来,仿佛能将人的嗅觉神经瞬间麻痹。
也正因如此,四周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纷纷不自觉地与她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围成一个圆圈,饶有兴致地看起这场闹剧来。
“死疯子,臭疯子,啊啊啊!!!振易,给我打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他不过就是条贱命一条的狗杂种罢了!”此时的阮青素已然失去了往日里优雅端庄的形象,整个人如同一只狂的野兽,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她那件曾经光鲜亮丽的红色大衣如今已被恶臭所笼罩,而她本人更是被这股恶臭味熏得几欲呕吐。然而即便如此,她依然无法抑制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继续对着那个让她陷入这般狼狈境地的始作俑者破口大骂。。
“刘半仙这次是惨了啊,这么打会被打死吧?”
“就是啊,他就是不小心的,你们不能这么打呀!”
听到有人说这样的话,梅玥君挤上前去,才现周振易正铁青着脸,指使着他的司机在拳打脚踢一个人。
那人蜷缩在潮湿的泥地上,蓬头垢脸,浑身脏污,每挨一拳脚,他嘴里就出痛苦的哀嚎。
那阮青素还在一边愤恨的喊着,“用力打,打死他……”
“乖乖,这么打,那半仙咋吃得消!”后面跟上来的张奶奶哎呀呀的叫着,“不能这么打呀!会出人命的呀!”
梅玥君从周围人嘴里零零散散的话语中大概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这周振易二人从那杨福贵家出来便要回去了,偏偏那个刘半仙不知道喝了多少马尿,走路摇摇晃晃,拎着粪桶直直的往人身上撞去,一粪桶的屎尿就那么泼阮青素身上去了。
“可这么打人也不行啊!”梅玥君说着就冲了上去。
梅彦君在后头伸了伸手,没能拉住她。
梅玥君猛地推开那司机,将刘半仙护在身后。
“教训一下就行了,这么打,你们是想出人命吗?”梅玥君瞪着眼睛吼道。
“是啊,是啊!”周围的人也附和道。
周振易眉头紧皱,怒喝道:“怎么又是你?你少管闲事!”
梅玥君毫不畏惧地回怼道:“光天化日之下这般打人就是不对。”
阮青素尖声叫道:“他把我的衣服毁了,这可是限量版,他赔得起吗?”
梅玥君冷笑道:“不过一件衣服,再名贵难道比人命还金贵?你们要是再动手,我就去派出所报警了!”
这时,梅彦君和秦兰香害怕梅玥君吃亏也走上前来,附和道:“是啊,要是真打出人命,你们也脱不了干系。”
周振易脸色变幻不定,看了看周围议论纷纷的人,最终哼了一声。“今天算你走远,饶你一条狗命。”说完,拉着阮青素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