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抱在胸前,眼睛紧紧地盯着表哥,就想听听狗嘴里还能吐出什么玩意儿。
远方表哥尴尬地笑了笑,说:“有是有,不过你可别嫌我多嘴啊。”他的手不自觉地挠了挠头,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嗯,你说。”池砚书眸中掠过几分轻蔑,还未被察觉,便不着痕迹地收了起来。
“你也知道,小桔从小性格就比较软弱,不适合到外面去历练,容易受欺负。”远房表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但眼神里却透着一种别样的心思。
他不自觉想起小桔因先天因素,导致的柔弱迟钝,表达方式刻板重复,还总喜欢低着头的模样,没由来的嫌弃。
在他看来,这样的女孩根本没有投资培养的必要,就应该早早嫁人,为家族做点贡献。
“所以呢?”池砚书问道。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已经感觉到表哥话里有话。
远房表哥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似的,说:“干脆一毕业就让她嫁人吧。这样她就有个依靠了,你也能稍微轻松点,自己也能早点成家,不是吗?”他的脸上带着一种自以为是的笑容,似乎觉得自己这个主意非常不错。
池砚书无语地笑出声来:“她连恋爱对象都没有,怎么一毕业就结婚?”
他觉得这个表哥的想法简直荒谬至极。
远方表哥更来劲了:“我这儿有人选,现在就可以开始培养感情……”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计划成功的画面。
池砚书打断他说:“你知道吗?”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严肃,似乎是想给表哥一个警告。
“什么?”远房表哥疑惑地歪着头。
他的脸上还带着刚才的兴奋,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冒犯无礼。
池砚书神色突然变得凝重,并压低声音说:“如果你说的这些话被小野听到,她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他的眼神里透着一种威慑力,与方才的平易近人简直判若两人。
“哎,你这,她人都不在了,就别说这么扫兴晦气的话了。”远方表哥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满,觉得池砚书在故意跟自己说笑。
“别忘了,这是她的葬礼追悼会,说不定她就站在你我身边默默地听着我们的对话呢。”池砚书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用耐人寻味的口吻提醒:“所以,我劝你谨言慎行吧。”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劝告,希望表哥能明白自己的意思,点到为止。
说完,他转身慢慢走回签到处,留下一脸茫然的远房表哥在原地仔细琢磨他话里话外的意思。
远房表哥站在那里,眼睛里满是疑惑,回忆两人刚才的对话,怀疑是不是真的说错了什么?
又或者,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在旁边听他们说话?
站在签到处接待宾客的池砚书,回想起刚才的对话,心里还窝着无处泄的火。
他本想嘲讽这个远方表哥,是不是养猪场经营久了,就脑子糊涂开始人畜不分,逮着谁都想拉去配种。
明明也是身家近亿的商人,怎么一开口就透着一股酸臭的封建糟粕味呢?
池砚书觉得这个表哥虽然在生意场上还算成功,但在思想观念上却落后得可怜。
果然,池家最有脾气的人不在,这些人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池砚书想起自己的父亲哥哥或是池清野在的时候,这些亲戚们可不敢这么放肆,口无遮拦,多少都会装一下。
家教、素质和风度,在这一刻都像是可笑的道德枷锁。
他觉得在这些亲戚面前,这些东西似乎都不起作用了,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看来得去报个班,学学如何高情商地骂人,不然总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也太窝囊了。
……
然而,这一幕,以及他们的对话,都被远程监控的池清野一字不差地听进了心里。
她坐在黑暗的房间里,眼睛紧紧地盯着屏幕,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
原来当鬼,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只能眼睁睁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但幸好,这只是一场预演。
只不过……
都说虎父无犬子。
如果池慎还活着,看到这一幕,肯定会觉得很丢脸吧。
这也不禁让池清野怀疑起,池砚书是否真系池湛亲生儿子。
太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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