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胤商用探究的目光盯了她几秒,徐徐总结:“浪费资源。”
“可我觉得全身都很痛欸。”池清野眨巴眨巴眼,一脸委屈的样子。
单纯想花他的钱,博得他的关心,消耗他的时间,增加他的沉没成本。
傅胤商瞧了她一眼,没说话。
掏出手机默默给私人助理信息,让其联系合作医院,安排主任级别的全科医生待命。
池清野以为他在故意装死,也没再继续胡搅蛮缠,转而盯着托盘上的冰袋,自言自语:“虽然知道小时内产生的淤青最好是冰敷,但这好像有点冻脖子欸。”
“哪儿那么多事?”傅胤商眉头微蹙地收起手机抓过冰袋,把她外套的大翻领立起来,隔着皮料捂在她的脖颈处,随后还抓过她的手说:“自己拿着。”
“哦。”
池清野摁住冰袋,只觉得敷跟没敷差不多,因为皮料太厚了。
当然,他要觉得ok就ok吧。
反正待会儿肯定是要找医生处理一下的。
不然后天就是自己的生日了,总不能顶着这样的伤势见人吧?
池清野含着吸管,见良久都未有人倒杯水给身边的这位,便将托盘里的甜点推过去说:“给你。”
虽然并没有很想跟他分享,但从小接受的家教会在无形中提醒她:不该吃独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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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不患寡而患不均。
小遭妒忌,大则丢命。
傅胤商抬眸睐了眼,“不要。”
“行吧。”池清野重新移回到自己面前,舀了勺往嘴里送,“你都不想问问我,为什么会跟柳锡悟起冲突?”
“除了报复你把他送进拘留所这事,难道还有别的?”
傅胤商埋头盯着手机,神情毫无起伏,甚至连声音带着散漫。
“当然。”池清野避重就轻,“他认为我们和柳昀溯是一伙的。”
傅胤商身影一滞,又继续划拉手机,“意料之中。”
当人为意图和巧合因素,随着时间推移重重叠加后,自然会呈现半明半昧又合乎常理的结果。
“那我算不算是炮灰?”池清野笑问。
傅胤商听得想笑,看向她的眼神深了几分,言语之间还夹带着些许调侃意味:“炮灰这个词,怎么配得上你呢?应该是主谋之一才对。”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跟他也不会认识,更不可能结怨。”池清野好整以暇地注视他,“才挨了一耳光没多久,现今又被暴力摧残一遍,你得为我负责。”
傅胤商迎上她的目光,不自觉地皱了下眉,转开眼好笑道:“怎么负?”
“我觉得应该……”
“不好意思,让两位久等了。”
池清野的话才说到一半,身后蓦然响起一个略带磁性的男声。
两人同时回眸,只见门边站着个身穿灰色意式西装,笑容邪魅不羁的男人。
也不知道他在那里待了多久,从哪句话开始听起的。
“好久不见,傅总。”男人徐徐上前,却只向池清野伸手,“还有这位初次见面的……池女士对吧?我的名字叫司理,是这家水疗会的东家。”
池清野不着痕迹瞄了眼傅胤商,才轻握了下对方伸出的手,“你好。”
“我刚从总公司过来,因为顺路先去看了柳锡悟,于是稍微耽误了点时间。”司理从容解释。
“所以呢?”傅胤商凝着他,语气不善:“结论是什么?”
“根据柳锡悟的个人陈述,再结合旗下员工反映的情况来看,不排除是身为同行的你,蓄意让这位池小姐来此无事生非,影响我们做生意。”司理撩了下嘴角,“我决定报警处理。”
前台可以证明,眼前女人在申办会员时,亲口报了柳锡悟的手机号,自称是对方的好友。
甚至还光明正大地打听柳锡悟在哪儿。
之后没多久,傅胤商就过来找人。
很明显,这是有预谋的行动。
他们必须为此负责到底。
傅胤商闻言,霎时冷下脸来。
凌厉骇人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再讲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