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奉告。”池湛面不改色。
池清野轻笑两声,凉薄的声音带着森然寒意,“这样呀?那可就有点难办了。”
“……”
池湛缄默凝她。
内心忐忑,猜不出她想耍什么花样。
“叔公呀,您即便是不为堂叔堂婶的下半辈子着想,也得可怜可怜我的那些个堂弟们,如果小小年纪就成了孤儿该怎么办呢?”池清野嘴角勾起邪佞的肆意,整个人散着略带病态的美,“您总不希望他们变成像我一样的人吧?说不定还没我幸运,最起码我还有百亿遗产可继承,他们的话……好像就只能继承您所造成的后果了呢。”
头回受到晚辈要挟的池湛,愤然拍桌而起,指着她的鼻子怒喝:“你敢威胁我?”
“您应该庆幸,目前才只到威胁这一步,说明我们之间还有回旋的余地,往后就有点难说了呢。”她脸上笑容甜到诡异。
水满则溢,月满则缺。
不想把事做绝,但不代表不敢做。
鱼死网破的态度得先摆出来。
“真不愧是池慎钦定的继承人,行事作风简直一模一样。但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吓倒我。”池湛气极反笑,“我活了五十多年,吃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区区……”
“敢打赌吗?”池清野再一次打断他。
池湛疑惑皱眉,“什么?”
“我能在一周内,让您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她闲适地靠着椅子,慢条斯理道。
池湛压抑着愤怒,搓了搓眉心,“哦?看来你是有抓到我什么把柄?”
“何止,我怕不够定罪,还特地帮忙制造了一些。”她稳如泰山地坐着,脸上肌肉微不可察地牵起个讥诮弧度,“哦,忘了说,我甚至复制了好几份,跟刚立的遗嘱放在一起。只要我一出意外,头号嫌疑人自然就非您莫属了呢。”
“……”
池湛既震惊又愤怒地瞪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样?我够重视您的吧。”池清野挑眉,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的面部表情。
她在不知不觉中,说出了池慎曾对她说过的,非常相似的一句话:“没办法,谁让咱们是一家人呢。”
“……你疯了?”池湛愕然。
一家人怎么了?
一家人就该死?
这话怎么听怎么恐怖。
同时也越想越憋屈,越憋屈越生气。
她无情冷笑,“唯有如此,才能让活着的人,更好的活着。”
目光坚定且充满野心。
池湛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失真。
恍惚间,仿佛坐在自己对面的,是已然过世的兄长——池慎。
那种被掌控一生的恐惧,再次席卷而来。
“现在能说说,你跟傅问行都聊了些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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