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薛琴并不能接受将自己的儿子,交由别人抚养,更听不得他喊别的女人妈妈。
如果可以,她希望白婳流产。
这样子一来,等到他们离婚,自己也不必当后妈了。
她刚想为自己的机智感到得意,瞬息意识到什么,倏忽惊恐万分地捂脸瘫坐。
明明自己也是个母亲,怎么可以有那么邪恶的念头?
明明过去的二十多年里,自己都是个连蟑螂都不忍踩死,只会尖叫着赶走的善人,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尽管此刻的薛琴,能够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离经叛道之事,可为了不让自己和儿子的利益受到侵犯,她依旧没放弃接近白婳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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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午后。
薛琴穿着整齐,姿态优雅地推开玻璃门,目标明确地安步当车至正在选购商品的孕妇身边,假装自己也在端详货架子的新品,然后压低声音说:“这个牌子最好用的婴儿产品,是围兜和毛巾之类的纺织品。奶瓶的话……不太耐高温,会有轻微的变形。”
孕妇微微一愣,缓缓抬眸冲她莞尔,“哦,谢谢你。”
薛琴目光下滑,落在她的肚子上,“几个月了?”
孕妇粲然,“四个多月。”
薛琴笑着点点头,又问:“有嗯……知道男孩女孩吗?”
考虑她是天穹集团名正言顺的太子妃,想知道并不困难。
“没想过要查欸,因为男孩女孩我都喜欢。”孕妇轻抚凸起的圆肚,柔声反问:“你呢?”
“我生了个男孩,刚满月,特别皮。”薛琴脸上挂着甜蜜负担的宠溺笑容。
很幸福,又很无可奈何。
“哇,完全看不出你刚生不久欸。”孕妇惊喜望她,“方便交流一下经验吗?”
薛琴点头,“当然。”
“你好,我叫白婳。白是‘西塞山前白鹭飞’的白,婳是‘浮光姽婳宜春霁’的婳。”她笑脸盈盈地伸手道。
“你好,我叫薛琴。”
薛琴觉得她的自我介绍有点装,但还是强忍反感轻握她的手。
可相处一段时间下来现,她就是文青病比较重,其他方面都挺好的。
气质清新,模样温婉,像只可爱的小兔子。
尤其是在听到薛琴说自己生完有点产后抑郁,身边人都不理解自己,只觉得是太闲太作了,导致现在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白婳便即刻表示,自己丈夫家经营着数家医院,有需要的话可以帮忙推荐心理医生。
如果只是需要个可倾诉的树洞,自己也非常乐意担任这个角色。
之后更是不管买到什么好吃好用的,都会想着多准备一份送薛琴。
不求回报,仅单纯希望自己的举手之劳,能够帮助到对方。
这让原本带着目的接近她的薛琴,时常为自己的小人之心感到羞愧。
错的从来都不是她。
是摇摆不定的自己,私以恶小而为之。
是兰礼既要又要的贪婪。
是人人都如此的迂腐势利。
而“白婳”,是纯善的代名词。
……
某天。
薛琴推着婴儿车,跟白婳到私人公园散步。
这是她第一次,带着自己的孩子出门。
心里多少有点忐忑。
还有一个月到预产期的白婳,微微俯身扮鬼脸逗小朋友玩,不断夸赞孩子长得好看。
眉清目秀,长大定是个大帅哥。
她愉快笑问:“对了,宝宝叫什么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