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江时眠难得态度平和,大概是太久没有见到虹钰琪,此时代入自己,江时眠也有些怜悯对方被迫沦为实验体的身世。
但如果江时眠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她一定会收起这份同情。
虹钰琪放下盒饭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犹豫了一下,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江时眠有些警惕。
毕竟她和虹钰琪的交集少得可怜,对方一副有求于人的样子,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她和对方之间唯一有关联的人,她三哥。
犹豫再三,虹钰琪还是开口了,“你哥哥他……最近怎么样?”
果然。
江时眠仿佛没听清,傻眼抬头,“什么?”
“我是问,你哥哥最近过得还好吗?”许是已经开口说过一次,第二次重复虹钰琪就坦然很多了。
她是坦然了,但是给江时眠整不会了。虹钰琪只跟江时回有交集,她口中的“你哥哥”除了江时回不作他想。
但她怎么问得出口啊?江时回近期的黑料都拜她所赐,如今她又来问江时回的近况就格外让人恶心,倒不如问其他人。
“深情是你复出的新人设吗?”江时眠很真诚,真诚到虹钰琪都坦然不下去了,脸色非常不自然。
虹钰琪没想到会听到江时眠这样的回复,顾忌着房间里还有一个季遥川,不想显得自己太尴尬,强撑着自己的云淡风轻,“我只是问问,你大可不必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敌意?”江时眠不知道对方怎么得出来的结论,“你真好笑,因为你,我哥现在还在被营销号用无中生有的黑料攻击,那些黑料都是拜你所赐,你怎么好意思来问我哥过得怎样?我对你没什么敌意,只是好奇你怎么好意思问出口。你这一批实验体,就是这种水平吗?”
虹钰琪脸色一白,似乎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也没想到江时眠就这么直接把他们的秘密说出来了,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局外人季遥川。
季遥川什么都不知道,一脸无辜。
虹钰琪急匆匆地离开了房间,剩下季遥川和江时眠,一个面带好奇,一个心情无语。
“她送饭就只管送到吗?手铐都不解一下,我拿脚吃吗?”江时眠看了一眼被虹钰琪放在门附近的饭盒,翻了一个白眼。
这个屋子里连个凳子都没有,她和季遥川被扔在这里之后,站了一会就靠着墙席地而坐。
季遥川坐着转了个身,把手腕的袖子往上蹭了蹭,露出一个很细的银环。
“这是什么东西?”江时眠左右看了看,没看见有监控,蹭了过去。
季遥川的手指在银环上摸索了一下,不知按了哪里,银环突然开了一个口,绷直成一根小棍子,啪嗒落在地上。
江时眠想起自己被季遥川挡在身后时,在他的手腕上看见的银光,大概就是这个东西了。
季遥川摸索着捡起小棍,示意江时眠看。
江时眠看了一眼,现那小棍子有一端很锋利,像一根针一样。
银环很细,戴在手上也不显眼,解开后还能当做针防身,此刻还能用来开锁。
江时眠挑了挑眉,不得不说季遥川这小子心眼子还挺多的。
“你会开锁?”江时眠看着季遥川别扭地把手扭到腰侧,脖子恨不得能旋转o°,好观察锁眼的位置。
不需要季遥川回答,手铐咔哒一声响就是最好的解释。
季遥川活动了一下手臂,把江时眠的手铐也解开,起身去门口拿饭,顺路观察了一下门。
“密码锁,只能从外面开。”季遥川一边把饭盒打开一边说,“侯林添敢放心把我们扔在这里,解开手铐都没有出警报,说明他对外面的安防很放心,笃定我们跑不出去。”
江时眠没否认他的猜测,接过季遥川递过来的饭菜,“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