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双双的跟班遍布全校,江时眠返校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七班,下课之后阮双双便带着跟班找过来了。
阮双双照常敲了敲实验班的门,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她不喜欢这群学霸对她毫无尊敬之情的样子,只是冷着脸喊道:“江时眠,出来。”
以往江时眠为了不打扰同学学习,看到阮双双来了,就会听话地跟着出去。
这次为了私底下解决阮双双,江时眠也顺从地跟着阮双双走了。
阮双双没有仔细看,扫了一眼就走到走廊上去了。
她觉得江时眠似乎哪里不同了,但她没有细究太多,毕竟谁会在意蝼蚁的变化呢?
江时眠不打算对阮双双动手,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有矛盾自然该找对方的大人,跟小孩子计较,不管输赢都不痛不痒的。
对阮双双这种人来说,让她失去最引以为傲的家世才是最难以接受的。
不过现在比较难办,以前江时眠是不敢告状,但现在江时眠是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不好告状。
只能先把这笔账存着。
阮双双照例把江时眠带到天台上,小跟班们在门口放风。
江时眠双手揣在校服外套的兜里,打量着阮双双手里的天台钥匙。
私自拥有天台的钥匙是违反校规的。
如果那钥匙是我的就好了。
“丑小鸭不躲在家里了吗?还敢来我面前晃?还是说上次出名没出够?想再来一次?”阮双双翘着二郎腿,坐在天台的椅子上,神色倨傲。
阮双双突然开口,让江时眠回了神,以一种与过去完全不同的高傲姿态,居高临下地看向阮双双。
江时眠嗤笑一声,“搞清楚,是你来我面前晃。”
突如其来的反唇相讥,有一瞬间让阮双双以为自己在做梦。从来都温顺听话的狗,居然学会了冲主人吠叫!
“你居然敢顶嘴?!”阮双双被江时眠的反怼哽了一下,江时眠高高在上的眼神更是激怒了她,“你又想挨打了是吧!”
江时眠随意地拨开被天台的风吹到眼角的碎,对所谓的挨打没有一丝反应。
阮双双这才意识到了江时眠身上的陌生感来自哪里,她居然把刘海都束起来了!把胎记露出来了!
江时眠以前最害怕的就是被人看见那个丑陋的胎记,然后被别人嘲笑。阮双双知道这一点,才总是拿这件事攻击江时眠。
上次她的胎记被自己拍下来到了学校论坛,所有人都知道她那个胎记长什么样了。江时眠受不了别人的议论,总觉得所有看她的人都在嘲笑她可怜她,所以才会请假。
现在为什么又突然把胎记露出了?破罐子破摔了?
阮双双被气笑了,认定江时眠就是外强中干,破罐子破摔了,故意吓唬自己。
阮双双自以为了然地笑了起来,“搞什么嘛!原来是破罐子破摔了!”
阮双双朝江时眠走过去,保养精致还做了美甲的手正要朝江时眠脸上伸过去,却被江时眠截住了。
“丑八怪你要反了天了!是不是忘了你那些照片了!”阮双双用力想把手抽回,却纹丝不动,只能用江时眠最在乎的那些东西威胁她。
“照片?”江时眠嗤笑一声,“你能证明那是我吗?”
阮双双说的是她当初按着江时眠扒掉她衣服拍的不雅照。从前江时眠战战兢兢,不敢违背阮双双一句话,但现在江时眠才不会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
“我当然能,都是我拍的我怎么证明不了!”阮双双得意地扬起下巴,仿佛在等江时眠跪下来求自己别出去。
“你能证明?”江时眠丝毫不见惊慌,“你最好真的敢证明,那可是犯法的。大小姐,你真要是出去,会被多少人看见我不知道,但阮家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在我面前摆架子摆久了,忘了我的江是哪个江了?”
看见阮双双铁青的脸色,江时眠暗道小孩果然是小孩,经不起一点威胁。
“不过,我也有好东西要给你看。”
说着,江时眠拿出手机,打开相册,调出一张照片递到阮双双面前,那是阮双双的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