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屿白坐下时,目光刚好与之对视,他眼神不由得暗了暗。
准备好的诉词瞬间忘了大半。
那晚的荒唐事像幻灯片一样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男人身上的冰凉感似乎还在他心头萦绕,他啃咬时的唇是那么刺骨,那张妖媚至极的脸此时竟格外刺眼。
池屿白眼里浮现一抹愤然,瞬间想冲上去给他两拳。
阎墨初看到池屿白时心头一震,没想到那人还真被自己给玩死了。
他似乎还挺……嗯,生气,那眼神恨不得把自己给射穿。
不过那日自己确实是冲动了。
阎墨初眼神在池屿白身上停留着。
池屿白眼里的冒火,就算这样也掩不住他眸光的清澈。
他的眼睛果然会勾人。
阎墨初想起那晚的事情,嘴唇轻轻的勾了勾,露出一抹轻挑的笑,桃花眼亮了亮,他的笑魅惑又艳丽。
远远看去他的容貌比女人的还要出色几分。
尽管他笑的很好看,这会落在池屿白眼里只觉得那笑容恶心至极。
“你叫池屿白是吧”
台上一名女法官,看到池屿白的容貌说话都柔和了几分,这张脸着实令人震撼,特别是眼睛,亮的如同一颗星星,让人看了便有些移不开。
身上的清冷气质更给他一种出淤泥而不染得纯净感。
这模样,这气质,就是和台上的十三公子比,也毫不逊色。
女法官偷偷看了眼阎墨初,又看向台下的池屿白。
池屿白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语气有些疏离,却让人并不觉得厌烦。
那名女法官又问:“你是怎么死的”
提起怎么死的,池屿白从喉咙处出一声冷哼,目光炯炯如炬的投向阎墨初,眼底散着清冷的寒霜。
还敢问他是怎么死的,这句话好像不该问自己吧,怎么不问问他们的傻逼法官啊。
这种事情池屿白想起来都觉得丢脸至极,更别提还要讲出来。
他只是冷冷的盯着阎墨初,分明早就准备好了诉词,可话到嘴边却有些说不出口。
他心里有些焦灼,并未回答,眼神中闪着忽明忽暗的光亮,夹杂着几分韫怒。
对上他的眼神,阎墨初生出几分愧疚,他只是带着怒气盯自己,便让自己有种是人渣的恍惚感。
这人的眼神盯着自己,虽未开口,自己却像是已经感觉到了控诉。
阎墨初有些心烦意乱。
毕竟是自己做了错事,害他枉死,这人恨自己也是应该。
愧疚之余,阎墨初想补救一下,若不能让这人还魂,也该给他应有的补偿。
于是他自动忽略池屿白的愤怒,散漫的起身告诉身边的其他法官:“这魂不用你们管,我带回去亲自审问”
他的声音夹杂着不容忽视的威严,身边的法官们表情变了变,有些微妙。
“不用”池屿白见他起身,显得有些不悦,愤恨的说道:“凭什么让你单独审问,难不成你是怕了”
他的语气暗含着几分威胁,在场的法官都听出一抹不明用意。
几人心想,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说十三公子怕了?难不成十三公子和台下的男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可这人才刚死,刚被拉到灵魂审讯处,十三公子一直在这坐着,他们能生什么。
说起来这魂自打见到十三公子眼神便不太对,难不成他们在人界还有什么渊源。
好一个惊天大瓜!
法官们心照不宣的看着彼此,眼神互相交错,隐隐有些期待。
池屿白的语气令阎墨初有些不快。
他没注意到身边法官们的表情,只是轻笑一声,眸底闪过一抹异色,语气狂傲的说道:“笑话,我什么时候怕过”
“就算你说出来又能怎样,你倒是说啊,告诉他们你是怎么死的”
他带着几分戏谑,目光毫不闪躲。
池屿白被他赤裸裸的盯着,仿佛被扯掉了遮羞布,身上此刻已经不着寸缕了一般。
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像是被调戏过还要被羞辱的大姑娘。
他目光闪过一抹羞耻,骂道:“你td变态”
这句话,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具杀伤力的一句。
他被阎墨初的表情搞得心烦意乱,除了愤怒外脑里一片空白,一句完整的字眼都拼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