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吃了什么?啊……啊……”男子艰难吐出几个字,就开始感觉喉咙疼痛到无法声。
“爹!敢毒害我爹,你们找死,啊呜!”年轻男子还没靠近长乐,就被护卫一脚踹远落地,还没来得及再开口,就被人硬塞东西入口。
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护卫轻抬他的下巴,另外一只手娴熟敲击膻中穴,不明药丸已经滑落入腹。
他顾不上摔伤的痛,裂处流出的血,拼命用手指抠咽喉,说什么也要把那些罪孽吐出口。
可惜!
罪孽与他已经合二为一,已非人力可以脱离他身体,无论他现在多努力。
“菱枝!菱枝!你别吓娘亲,快吐出来……”老妇惊慌的帮忙催吐,焦急得老泪纵横。
语柔听到“菱枝”二字愣住一瞬,很快冷情的杨起嘴角,像是在叹息她可笑的一生。
“娘!我不行了!”年轻男子突然虚力倒地抓住母亲衣角,似乎随时都会闭眼步入地狱。
“丫头!丫头!快想办法救救你弟弟,他可是我们家唯一的香火,娘亲的命根子呀!”
老妇人不顾护卫阻拦,拼命挣扎的朝语柔靠近。
这一刻,母亲的伟大体现得淋漓尽致,让很多围观人群都颇为感动。
天,已大亮。百花阁开门做生意,自然喝早茶的人也不少。
语柔伤透了心,掏出一个白肚圆瓶子扔去,她瞒住所有的痛心,面无波澜起伏朝老妇人躬身一拜。
“无天,接六叔回京!”
“是!”
顾承熙跟在身后,眸光如只护崽的雄狮凛冽恐怖,震得老妇人抱着痛苦叫唤的儿子立马低下头维诺。
直至他们走远,她都整个人颤抖到不敢抬头。
“娘,我痛!”
儿子挣扎的哭喊才把她拉回现实,待喂好儿子解药去看丈夫,他早已奄奄一息没了生机。
“娘,爹他……”
“唉!这也是他的命,你在这守着,娘去寻张草席再送他入土。”
妇人明明含泪却似乎夹杂着一丝喜悦,不敢让人所知的喜悦,她捂住脸奔来跑去,终于把四处血迹的男子弄到山野荒地。
“娘,爹爹还没死,还喘着气呢!”
“儿呀!你爹伤成这样,娘亲能怎么办,你若是太怕,等把坑刨好,娘来就是。唉!娘真是命苦呀!”妇人边刨坑边委屈的大声哭诉。
让那毫无主见的儿子无可奈何,只能听从娘亲安排,生生活埋了自己亲生父亲。
从此母子二人离开那城,再也没了丝毫音讯。
这次重返那城,除了断亲、接到牛六叔外,语柔又恢复了不少记忆。
本来让夏天无去接牛六叔,本意就是想让他来看看旧物,能不能从他这里知道更多的往事或者和玉佩有关的蛛丝马迹。
却阴差阳错理清了很多思绪。
至京城。
“草民拜见玉将军!”
语柔双手接住牛老六快跪下的身体,慌忙阻止道:“六叔不必如此大礼。”
“那怎能成?你现在可是威震八方的大将军,老头我可不能让你被说闲话。”
“呵!不会!六叔,您瞧这白玉可曾认识?”
“嘶!不曾见过!不过六叔瞧着一定很贵,不像一般人家有的。”
“嗯!这次出门得急,路途有些远,有些旧物我怕弄丢,没好带着,只好劳累六叔来京城一趟。”
语柔抬手引路,牛老六看了看摇头叹息:“唉!六叔跑一趟倒无所谓,可惜没帮到你什么?”
牛六叔很不好意思,似乎这趟他白白让语柔破费一场,满脸的羞愧难当。
既然牛六叔未曾见过,那便这玉许非在隐城所得,所以那个人是后来才认识的。
语柔沉思片刻,定心想想找不到便算了,都这么多年,怕是他早忘了儿时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