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柔似乎很难受,脸色都微微泛起白色,这种苦色还是她从未有过的。
“我……你明知我心意,这些虽是旧物,能存于此屋你就该猜到对我的重要性。”
顾承熙目光微微闪动,鼻尖酸涩泪花情不自禁的蠢蠢欲动。
可此时他不能哭,怕一哭让语柔嫌弃他懦弱不堪托付终身。
语柔倔强的噗通跪在地上,大礼行于顾承熙。
“顾世子,既然世子今日再次明言心意,小女也不能欺瞒。”
“你起来!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你快起来啊!”顾承熙心更慌得一批,往常语柔一严肃认真,于他而言从未有过好事。
果不其然,语柔从未让他失望,拂开他双手掷地有声的传来:“世子,小女早已心有所属,也已互许了终身。”
“乱说什么?”
“世子不必诧异,语柔句句属实,之前在风云国边境教世子笛箫时和世子禀明过,小女还以为世子一直记得。”
“所以……”所以她一直都保持距离,从未逾矩。“可明明你在乎我,每次危险明里暗里都是你在保护我,我知道是你,一直都是你。”
顾承熙眼睛盯着语柔爱惜的紧握着那瓶药,瞬间想通了一切。
她武功高强会游泳,重点还会易容术。
而她是李家从小培养的暗卫,她从小天资聪颖,刻苦勤勉,伺候的又是李家长房最受宠的幺女,能来京城不足为奇。
而他被追杀的时候李薇沫也在京城,也就是那年,原来与柳家定的娃娃亲也莫名其妙退了婚。
即使后来弯弯绕绕多年与柳家公子有关系,现在温师兄尸骨无存,她都没有嫁入柳家。
听说那年,李薇沫患有失忆症,而忘掉的居然仅仅有柳公子和温书禹的童年过往。
看来李薇沫那晚和他说的没错,当时的语柔也被连累忘了很多事,特别是关于他顾承熙的。
顾承熙最终还是败给了执着的泪光,烧心又憋屈的抬起指腹帅气拂去泪水。
还想说些什么,争取些什么……
“世子,小女是奉命行事而已,主子让奴护谁,奴都万死不辞。”
“胡说,我不信!”
“求世子垂怜,把与小女师门有关的旧物相让,有什么要求,语柔都答应,绝不还口。”
“你要意已决?”
“求世子割爱,语柔定当感激不尽。”
“呵!”顾承熙抿唇苦笑,又一次轻轻划去奔涌如河的泪水。
笑气落了,突然心生一计反问道:“语柔当真想要这些?”
“嗯!求世子成全!”语柔斩钉截铁的点头应声,利落得让顾承熙回想到战场上杀伐果断清帅的女将军。
“我提什么要求都可以?”
顾承熙的话让语柔感觉到了危机和压力。
她羞涩的闭眼缓释情绪,轻声央求道:“小女虽然已入李家族谱,但李家事物依旧做不了主;当下被赐将位有些存续,可在安阳侯府面前依旧算穷困潦倒。”
“呵!那柔儿刚才还……”顾承熙瞧她难色,轻轻一笑媚眼如丝。
“请世子开口,若当下无法满足,小女会用心记下,日后定然尽全力完成。”
“当真?!”顾承熙瞧她急切的模样,额头上都冒出肉眼可见的汗珠,说是宛如豆大都不算吹嘘。
“当真,世子可立字据,白纸黑字后可让证人出面。”
“好!我只有一个要求。”
“世子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