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夫人眼珠子一瞪。
贺明月脸色一变。
“所以,不是你们养我,而是我养着你们一大家人!”秦娚挺直了脊背。
从来没觉得,自己说话这么利索过。
从前说话,她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清。
伯府一家,都是欺软怕硬,从骨子里流出来的尖酸刻薄!
贺明章被放回来之前,她去见了姜南栀。
南栀说,“一个人如果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
公主看见了她手腕上的伤痕。
秦娚笑了笑。
姜南栀以为她是寻短见留下的疤痕吗?
不是的,是贺明章那个疯子想用人血作画时,割了她的手腕放血。
“你,你好大的胆子,敢顶嘴!”伯夫人眼神凶狠的盯着她。
“三天不打,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贺明月在家嚣张惯了。
她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秦娚脸上。
秦娚没还手,脸上火辣辣的疼。
有些人,天生凶恶。
贺家这对兄妹就是如此。
见她不吭声,贺明月冷哼一声,“你记住,在伯府,容不得你放肆!”
得意吧。
贺明月,你很快就会下地狱!
秦娚低眉顺眼,贺明月看不见她眼底的阴冷。
与伯夫人趾高气昂的走了。
“过来。”贺明章幽幽开口。
这次秦娚没有抖。
她平静的上前,贺明章伤势未愈,便靠坐在榻上,目光阴毒,“胆子肥了,敢……唔!”
腹部传来剧痛。
贺明章低头,一把匕插在他肚子上。
行凶者正是秦娚。
“贱人!”贺明章跳起来要打她,秦娚捏着刀柄,刀刃在他皮肉中用力一翻,贺明章痛的几乎失声,随手打翻了旁边的花瓶。
啪的一声响。
伯夫人她们还没有走远,听到声响,伯夫人回头,“又动手了?”
贺明月见怪不怪,冷笑道,“秦娚那样的贱蹄子,庶女出身,就该好好管教。”
“可章儿身上还有伤……”她倒不是担心秦娚,而是担心贺明章。
她儿子身上还有伤,万一打秦娚,伤到自己怎么好?
“娘,哥有分寸的,您让下人都退下才是,免得传出些闲言碎语,坏了娘的名声。”贺明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