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宫应寒就不安。
终于。
等到南栀叹了声,“受伤了吗?”
他衣袍上也溅了血,想来也遇到了刺杀。
听出她是在关心自己,宫应寒心中的阴霾瞬间驱散,“没受伤,就是怕你恼我。”
“堂堂寒王,也会怕啊。”南栀淡淡。
宫应寒握紧了她的手,说,“会怕。”
怕她不理他。
怕她恼他。
也怕她误会,赶他出府。
更怕她出事。
宫应寒好久没尝过提心吊胆的滋味了。
“我没有恼你,宫明哲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南栀说,“你不是只将我当做玩物,也没有让他来杀我对吗?”
她眸光清亮,凝望着他。
那双冷静明媚的眉眼,让宫应寒怜惜。
他轻轻摩擦着她的眼尾,声音暗哑,“只有你将我视作玩物的份,南栀,跟我回黎国吧,我让你亲自杀了宫明哲。”
南栀没有怀疑他,这让宫应寒心里一片柔软。
他心想,如果姜南栀出什么事,他恐怕会让宫明哲和整个黎国付出代价。
南栀闻言,却很理智,指尖戳在宫应寒心口的位置,将他推开一丢丢,“休想拐走我,宫明哲意在离间你我二人的关系,他那点挑拨离间的伎俩,还不足以让本宫上当。”
宫应寒笑了笑,捉了她的手,“我的南栀就是聪明。”
他眼眸幽暗,她的眉眼,他爱不释手,“在你面前,我甘愿俯称臣。”
南栀眼神一闪。
宫应寒这是,沦陷了吗?
可她依旧清醒着。
“话别说的太早。”南栀轻哼,“男人的誓言,往往都是骗局,你比宫明哲更会骗人。”
南栀心想,男人嘴里好听的话,跟狗叫没有任何区别。
他们最爱誓,同时也最爱背信弃义。
听听就得了。
这世间最傻的,就是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
姜南栀沉着睿智。
宫应寒心中却热辣滚烫,他从眼尾抚到耳鬓,清醒的沉沦着,“若我们身处同一个骗局,也挺好的,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双手奉上。”
他眼里带着无奈。
小骗子。
谁有她会骗人?
他却甘心被骗。
姜南栀最好骗他一辈子。
南栀想的却是,双手奉上么?
若她想要黎国,他给么?
这次的约会被搅了,南栀也没了兴致再出去,外面还是挺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