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钦天监的人进宫了。”九狸前来道。
南栀没说什么。
意料之中。
钦天监得了姑母授意,必然会进宫在东宫一事上添油加醋。
“让开!你敢拦孤?”
姜禹寰低声呵斥。
南栀来时,张松正硬着头皮拦他。
“你现在出去,等姑母绑了你,送到朝臣面前,正遂了对方的意。”南栀道。
姜禹寰面色凝重,“阿姐,孤若不走,双生子之事一旦被人知晓,父皇母后,还有姜禹川,都会落人口实。”
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他走。
离开上京,找个地方避一避。
他和姜禹川,不能同时出现在人前。
否则只会雪上加霜。
南栀抿唇,“你能想到的,姑母难道想不到吗?你现在从我府上出去,姑母的人兴许就在外面等着你。”
姜禹寰眉头紧皱,“那阿姐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南栀语气微沉,“你是太子,太子落荒而逃像什么话?”
姜禹寰不说话了。
迟早要面对的。
早一时晚一时,并无多大区别。
宫应寒则道,“你该学学东宫那位的狠劲儿,身为储君,有仁心是好事,若太过仁慈,不适合称王称帝。”
姜禹寰诧异,这话也是他一个质子该说的吗?
他看了看阿姐。
阿姐面色是默许的。
姜禹寰心想,黎国质子,却教他怎么做太子。
荒诞。
却又有那么点实在。
他叹了声,“阿姐,或许孤真的不适合做这个太子。”
遇事,他不急阿姐沉着冷静,也不及姜禹川心狠。
但太子自问,他也不是优柔寡断之人!
南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就是太子,这天下,你可以说不要,但不允许旁人来抢。”
包括她自己。
南栀心想。
夺权和夺位,是两回事。
她可以有权,但姜禹寰的太子之位,谁也别想撼动。
姜禹寰扯了扯嘴角,愁容不减,“阿姐,眼下该如何应对?”
“静观其变。”南栀说,“等宫里的局势变化,既然他们都冲着东宫来,那我们便将水搅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