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应寒外表给人的印象,是薄弱冷淡的,但南栀知道,他其实阴黑凌厉,他将情绪藏的很深,轻易不会示人。
更遑论看透他。
“我好像,从没说过我想要王权……”南栀动了动嘴。
他似乎很笃定,她要争权?
宫应寒眼底露出一丝笑意,指尖蹭了蹭她的眼尾,“你的眼睛告诉我了。”
南栀:“……”
眼尾都被他蹭红了。
宫应寒眼神幽暗。
“阿姐!”
太子进门来,无语的止步,“你二人要腻歪到什么时候?”
宫应寒收回手,坐正了。
南栀淡淡瞥了眼,“你有事?”
太子正要开口,静香哒哒跑来,“公主,好消息好消息!”
“谢家要办白事了,不对,人都死了,没人给她们办丧事。”
南栀闻言,眉梢微动,“是姑母动的手。”
父皇已经废了侯府爵位,不会再杀人。
她又看了眼宫应寒,宫应寒说,“谢玉清欲自尽,我救的。”
南栀:“……”
她们说话时,太子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与南栀同桌。
坐在宫应寒对面。
“好消息说完了,属下有坏消息,公主,东宫那位……”九狸补充。
一开口。
桌上三道目光齐齐的看向他。
九狸一顿,直觉不对,话音哽了一下。
太子似笑非笑,“东宫那位如何?”
九狸:“……”
这就是东宫那位!
双生子长得一样,一时难以分辨。
南栀淡淡,姜禹川一来,她就认出来了。
桀骜不驯的口气,很好区分他和太子。
南栀敲了敲桌子,“你自己说,干了什么?”
姜禹川冷呵,“孤去了姑母府上。”
九狸默然。
他要说的正是这个。
假太子去了长公主府。
不知密谋了些什么?
南栀抿唇,姜禹川又说,“孤这个名字,是姑母赐的。”
南栀眼中闪过诧异。
瞬间明白。
真正暗中教养姜禹川的人,是姑母!
“万铭那个老家伙,倾慕姑母已久,姑母与他曾有旧情。”姜禹川又接着爆料。
南栀嘴角抽抽,“秦将军早亡,姑母当年怀上的,是秦将军的遗腹子。”
也就是秦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