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应寒脸垮了。
陆将军,也不是完全没脑子。
不论如何,他打了胜仗是事实。
宫应寒,算什么?
陆君澜冷然离开。
宫应寒面色如水,张松立马调试自己的呼吸,轻一点,在轻一点。
把自己憋成有进气没出气的样子。
苦练闭气,总算用上了。
主子,败了。
被情敌压一头。
这了得?
主子内心阴暗的怒火,已经可以燎原了吧?
恰好,张意及时回来,救命道,“主子,人手没能安排进去。”
宫应寒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张意有些心虚,“公主是替皇后去礼佛,浴佛寺今日不接待外来香客,故而,不好安插……”
倒是有一个法子,就是让他们的人剃了光头,只不过,新面孔的和尚,一时半会也很难混进去。
“不必管。”宫应寒声音冷淡。
“啊?”
张意抬头,看到张松拼命在主子后头给他做缝嘴的动作。
宫应寒说,“她死不了。”
枉他还担心她的安危。
竟为了陆君澜,吼他?
听着,主子气性有点大啊?
张意悻悻,“那属下,还跟吗?”
“我属狗吗,跟什么。”
“……”
主子冷言冷语。
张意不吭声了。
浴佛寺今日清场,只为接待皇后娘娘。
结果,皇后没来。
公主代为礼佛。
“阿弥陀佛,公主只需在佛前诵经半日,便可替皇后娘娘还愿。”浴佛寺的无悲大师说道。
“多谢住持。”南栀双手合十,回了个佛礼。
大雄宝殿内。
佛祖金身高大庄严,慈悲的俯视众生。
“太子,跟我跪下。”
南栀跪在蒲团上,闭上眼,诚心祈祷。
然而,太子不动。
瞧她的眼神,眼底藏着不屑,“要跪你跪。”
孤跪天跪地跪君,神佛有何可跪?
南栀侧目,眸光柔和的瞥了眼,“别逼我在佛祖面前扇你。”
“……”
姜禹川磨了磨牙,一掀衣袍,跪了下去。